须臾之间,一名锦衣卫迅速返回,手中多了一件质地柔软、色泽温馨的衣物。
唐剑秋伸手接过,轻轻披覆在了那女子单薄的肩头上。
在这不经意的触碰下,那女子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认真的看了唐剑秋一眼。
她缓缓仰起脸庞望向唐剑秋,声音细若蚊蚋,却带着一丝坚定:“主人……谢谢您救了我。”
那女子的话语中交织着坚决与隐约的期盼,她那双明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唐剑秋,仿佛害怕这唯一的依靠会转瞬即逝。
唐剑秋凝视着她,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。
他深知,一个孤弱女子想要独自生存,无疑是步步荆棘,难上加难。
于是,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,他做出了个重要的决定。
“姑娘,你走吧。”
“走?主人这是要我去哪?”
她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与不解,显然不理解唐剑秋口中的走是何处。
“从哪里来,到哪里去。”
唐剑秋的话外之意已经明了,他想还这女子自由。
那女子听了非但没有为此感到喜悦,脸上反倒浮现出一丝惶恐。
慌乱之余她俯下身来,指尖轻轻扣住了唐剑秋衣角,语气几近哀求:“主人,您这是要赶我走吗?我……我什么都愿意干的!”
唐剑秋如平常那般说着,试图解释道:“姑娘,你误会了,我并非你的主子,更无束缚之意,
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,如今你既已脱离困境,自然是恢复了自由之身,理应为自己的做主才是。”
女子听闻此言,秀眉轻蹙,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,她似乎难以理解唐剑秋话中的深意。
“可是……可是您救了我,您就是我此生的恩公,是我心中无可替代的主人!”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,仿佛生怕唐剑秋会抛下她不管。
唐剑秋轻轻摇了摇头,他明白,无论是在大明还是在天竺,亦或是其他地方,仍旧有对于“主人”这一概念根深蒂固,而二者的律法和规矩也天差地别。
共同点在于,主子的手中握着仆人生死予夺的大权,可他并非是非不分之辈,像这种随意殴打虐待的他也是头一次遇见。
唐剑秋强压下心头的波澜,极为耐心解释道:“姑娘,我救你并非图你回报,更非要你成为我的奴隶,
何况我们只是一群糙汉,行踪不定,带着你只会诸多不便,你应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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