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江州政治漩涡的波及,连江州治所也在芜湖、武昌、半洲、寻阳几个地方摇摆不定。
桓冲死后,太傅谢安力排众议,让三桓居三州,桓伊也因此得任江州刺史这个肥缺。
“君流今日前来可有什么要事?”桓伊命左右将茶盏递上,他自己坐在书斋里处理政务。
萧源之是寻阳郡主簿,按理说是没有必要来越级见桓伊这位江州刺史的,可是事关重大,他不得不递上名刺前来拜见。
萧源之没有心思品茶,他直言道:“这几日寻阳城外的粮仓调动太大,十万石的军粮被运走,不知此事使君可否知晓?”
原来是因为粮草!
桓伊点了点头,这命令是他下的,朝廷暗中准备北伐,各地都收到了密诏,囤积粮草,整修兵甲,随时准备支援边境,所以桓伊才下令征调十万石粮草准备送往洛阳,支援骁骑军北伐。
“使君征调十万石粮草可有朝廷诏令或是台省明令?”萧源之得知此事是桓伊授意,也就放下心里,但是桓伊此举如果没有得到朝廷的允许岂不是有滥用职权之嫌?
桓伊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,他一字一句道:“北伐已成定局,征北大将军此时已经北上洛阳,到时候荆州的西府兵和廪丘的襄阳兵,还有荥阳的北府兵都会出兵。大军一动,粮草为重,我江州身为后方,支援一些粮草有何不妥?”
谁知这是这一句有何不妥立刻激起了萧源之的反驳:“使君此言差矣!”
“哦?此话怎说?”桓伊满脸疑惑。
“使君啊!您支援北伐自然没错,征调十万石粮草之事虽然没有得到朝廷同意,但是此事与北伐大局亦无大碍。”
“那又是何处有错?”
“使君错在既没有将这十万石粮草押送往荆州,也没有送去廪丘或者荥阳,而是直接送往骁骑军驻地洛阳,此举若是被有心人得知,恐怕就不是亲亲之谊这点小事,而是要安使君与大将军一个结党营私的罪名!”
萧源之字字珠玑,十分有理,挑不出任何刺。
桓伊与萧源之正在议论那十万石军粮之事,此时的刺史府外却来了一个骑马的文士。
这文士身高七尺五寸,年约二十,穿着袴褶,头上没有带冠,只裹了帻巾,腰间悬挂了一卷竹简。
“烦请老伯通传一声,征北大将军军师祭酒郭裳求见使君。”这不远南下的文士正是穿过荆州防区前来寻阳拜见桓伊的郭裳。
荆州刺史桓石民乐善好施,以礼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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