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老朱心里也充满着忐忑。一方面,他自然也是希望能够把这些人给引出来。这样一来,老朱也好为自己惨死的孙子报仇。另一方面,他心里又有着不确定,毕竟这些人太谨慎了,毛骧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,恐怕不会上韩度的当。
“这个......”韩度顿了顿,直言说道:“臣也没有把握。虽然臣为了避免他们起疑心,安排了八个商人,但是他们究竟会不会上钩,臣也说不好。”
八个不多不少。
如果只有两三个的话,那些人多半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,但是八个的话,或许他们有胆子赌上一把。现在韩度把牌面摆了出去,就看对方是一个小心谨慎的胆怯之辈,还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赌徒了。
“八个......”老朱沉吟了一番,看向韩度,心道,“看来韩度也是仔细考虑过的,八个商人不多不少,正好合适。而且看韩度的样子,也是本着有枣没枣捅上一竿的意思,至于会不会有结果,他也不知道。”
不过也不错了,老朱脸上浮起微笑。毕竟对手是一群聪明人,谁要是说有十足的把握,那才是对人的侮辱。
“朕知道了,会派人暗中盯着这八人的。”
见到老朱点头,韩度这才放下心来。放长线钓大鱼,既然是钓鱼,那自然要有耐心才是。韩度就怕老朱怒急攻心,一阵瞎搞,打草惊蛇。
“那,微臣告退。”
......
鱼饵下好了,就等鱼儿上钩。
可是这鱼儿比较聪明,韩度等了十几天,等到京城的宝钞都回升到了一贯宝钞兑换一贯铜钱的地步了,也没有等到鱼儿咬钩的蛛丝马迹。期间宝钞兑换也回落过几次,韩度还一阵兴奋以为那些人上钩了,可惜被老朱派人查探之后都发现,只不过是因为京城的宝钞更加值钱,有人把外省的宝钞,拿到京城来兑换而已。
韩度坐在宝钞提举司的堂上沉吟着,片刻之后叹道:“真是小心谨慎啊,这样都不上钩的吗?”
熊莳和黄老老人坐在韩度的下首,齐齐看向韩度。
见韩度回过神来,熊莳连忙问道:“大人,新钞印制了快要三百万贯,是否还有继续印下去?如果还要印下去的话,那么棉花却是快要用完了,需要再次采买。”
韩度低头吹了一下杯子里漂浮着的茶叶,随口说道:“印,不要停,继续印。棉花不够,那就去采买。油墨要是用完了,那就再继续发桐油,让匠人们把烟墨收集起来。总之一句话,宝钞的印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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