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自己的后路和想要去的地方,一定是他笃定了旁人不会想到,或者是不相信他会去的地方。
棠宁抬眼看着那边陆执年跟身前人交代着什么,朝着月见道:“如果是你,你会带我去哪儿?”
月见皱眉,如果是她……
京中定不会放弃搜捕,哪怕陆执年用手段暂时甩掉了跟踪之人,他们这么多人同行也不可能一直藏得住,他们如今的易容虽然精妙,但黑甲卫和暗卫营的多的是精通易容的人,只要有人见过他们露了痕迹,顺藤摸瓜找上来只是迟早的问题。
可是以陆执年对娘娘的偏执,他定不可能让娘娘再露于人前。
想要彻底隐藏下来,让人找不到他们,这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情,无论陆执年带着他们往哪儿走,除非是一辈子像是现在这样躲在深山老林里,不与外间接触,不见任何外人,否则根本不可能。
月见紧拧着眉心:“奴婢想不出来。”
她见陆执年身前的人离开,忍不住压低了声音:“娘娘,这个陆执年太危险了,不如奴婢想办法带您走,奴婢眼下虽然没有内力,但还是有办法对付他们,而且奴婢能留暗记通知吴奎他们……”
她本就不是暗卫营里身手最好武功最高的,若论内力更是平平,当年陛下之所以选择让她伺候娘娘,是因为她懂医毒之术,且所学的东西很杂,又精通易容等手段,她武力不是最高,却是最适合娘娘的人。
陆执年那颗药丸化掉了她体内内力,可她还是有别的手段能够保护自己和娘娘,虽然离开有些冒险,但若是好生筹谋计划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棠宁闻言摇摇头:“不必了,陆执年这两年跟大魏打交道,未必不知道你们暗卫营通讯的手段,否则之前他带走秦娘子不会没留下任何线索,而且带我走也冒险。”
“陆执年如今手中握着的人比我们想像的还要多,暗地里藏着的人手也不少,而且他为人谨慎,远不是当初那么好对付,如今已经出了京城,稍有异动惊了他,他不会朝我下手,却不会再留你。”
陆执年本就不愿她带任何人,只是当时人在京中,又有她“胁迫”,他才不得不带上月见,可这两日他看月见的目光却并不好,甚至隐约能让她感觉到那警惕之下的杀意。
她身边只有月见一人,绝不能让陆执年伤了她,而且一旦他们有所举动惊动了陆执年,他防备之后会将她们看管的更紧,甚至有可能会改变他最初的计划,到时候再想要琢磨他的心思就难了。
棠宁轻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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