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得死。
陈墨离开内城回返自家,路上自有差役更夫巡逻,以防有人不守宵禁。
这些人自然不可能发现他,其实就算发现也无妨,宵禁的规矩只管百姓,从来管不到官员身上。
一路回到自己义父的宅邸,在自己所居住的那座小院中,仍有一盏灯火不灭。
火光微弱,不时还在摇曳,可见并没有点多么亮的灯,多半只是一根蜡烛。
陈墨悄然走入院内,哪怕已是深夜,正厅仍留着一线门。
推门走入屋,赵瑜正坐在一张宽大的木桌旁,神色困顿低沉,一根蜡烛在她身旁摇曳。
“你回来了!”见陈墨走入屋内,赵瑜语气为之一轻,面上也不由浮现几许笑意。
“怎么还不睡。”陈墨急忙走上前去,把她揽入怀中。
“你不回来,我睡不着。”赵瑜轻声呢喃,她本就是困极了,强撑到现在,只是想等陈墨归来。
深夜时分,陈墨未能归家,她内心怎能不担忧,不见他回来,又怎能睡得着觉。
可她又没什么办法去找陈墨,只得在此默默等他回来。
哪怕如今不缺钱,可她仍保持着节省的习惯,自然是不舍得点太亮的灯火,所以只点一支蜡烛。
“好了,别担心了,我回来了,快睡吧。”
陈墨在她耳畔轻声安慰,旋即将她抱起,向卧房走去。
小心把她放到床上,替她脱去襦裙鞋袜,赵瑜显然是困极了,连眼皮都在上下打架。
“锅里我替你温了吃食,应该还热着,要是凉了伱就烧火再热热。”她躺在床上将要沉沉睡去,又突然想起此事,忙紧握着陈墨的手叮嘱道。
“好,我这就去吃,你快睡吧。”陈墨笑着回答,拉来被子替她盖上。
来到厨房内,炉灶气口被封严,为的是让里面的柴火能留存更长时间。
陈墨摸了摸锅盖,其仍尚有几分温热。
锅里是一大碗红烧肉,一大碗香菇烧鸡,一小盆酱排骨,还有一碗红闷虎皮鸡蛋,与一只不知从何处买来的醉鹅。
还有两盘炒时蔬,一盘蒜蓉蒸茄子。
与四十多个巴掌大小,一两多重的死面蒸饼。
这死面蒸饼是坊市内一个卖炊饼的摊子所售卖,蒸饼的面里还加了油和盐,哪怕白嘴吃,味道都很好。
陈墨把这些吃吃陆续端出,就近摆到一旁的厨房桌上。
他也懒得去饭厅,拿起双筷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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