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一路拖拽,牢门在她眼前彻底锁上。
御书房内,顾延年被带走后,温子昱在后面轻轻拽着顾岚衣的手。
白绛:“阿满一定没死。”
顾岚衣也希望如此,只是……
“如果父亲活着,他为什么没来找我?或者去找你?”
白绛也不知。
顾岚衣将调查阿满去向的任务交给黄昊,另外安项远则负责带人去抄顾家的府邸。
顾延年在位二十多年,贪下的财富比国库还多,长不见尾的清单看得顾岚衣眼皮直跳。
“斩首真是便宜她了。”
这么多银子,这就是当年她口口声声称国库空虚,无力拨给漠北军饷的哭穷?
顾岚衣冷笑一声,拍板了包括温郸,顾延年等人的行刑时间。
礼部尚书直呼不可。
“陛下,登基大典乃是国之要事,不可见血啊。”
顾岚衣摆摆手:“那就赶在大典前斩了,就当除秽迎新了。”
礼部尚书顿时噎住,完全没想到这位新皇是这么个嘴厉之人。
吏部尚书周子栋上前一步,“禀陛下,如今丞相与户部尚书暂时空缺,朝堂诸事难免有碍,还望陛下早下判决。”
顾岚衣端坐在龙椅上,将堂下的神情姿态看得一清二楚。
从前她也是站在下面的一员,自以为低头顾盼也无人知晓。
殊不知这最高的位置完全能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“朕自有想法。”
可这周子栋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,再一次开口:“微臣斗胆谏言,户部侍郎唐明发有探花之才,依臣之拙见,可当大任。”
话音一落,朝中忽然落针可闻,寂静无声,连衣物的窸窣声也停了。
顾岚衣蓦地嗤了一声,“周爱卿自知甚明。”
群臣:自知甚明?什么自知?
然后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,新皇是在嘲讽周子栋那句拙见。
周子栋表情不变。
顾岚衣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周子栋……
她原本几乎要忘了这个人了,此时才忽然想起,这岂不就是当年受了闫怀清的知遇之恩,又在飞黄腾达之时联合她人一起将闫怀清逼得离京的那位。
此时站出来给她示威,怕是打心眼里觉得她是武将,不懂权术。
又或是觉得赵丞相和顾延年倒台了,朝中再无可制衡她之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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