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聂尚宫,你也来瞧瞧,这个人认识吗?”朱祁钰认识聂尚宫很多年了,却从未看透,她不争不抢,不图荣华富贵,也不怕羞辱冷遇,是个很奇怪的人。
“不认识。”聂尚宫声音冰冷。
“金忠,把人参给聂尚宫,让她来喂。”朱祁钰就想看看,徐彪会不会反水!
聂尚宫行礼后,从金忠手里接过来人参,冰冷开口:“按住了。”
然后狠狠将人参塞进徐彪的嘴巴里,徐彪嘴里不断出血,她便使劲捂住徐彪的嘴巴,鲜血反涌回嘴里,也有鲜血从她指缝中流出来,徐彪盯着她,眼神复杂。
“住手!”朱祁钰不许她玩死徐彪。
聂尚宫立刻松手,丝毫不怕徐彪把她咬出来,跪下行礼:“奴婢用性命保证,圣母不认识此人,污蔑圣母,离间天家血亲,奴婢请陛下赐死此人。”
徐彪满脸绝望,却打死也不说。
朱祁钰瞳孔一缩,徐彪还不招认?
徐彪是太医,不是死士,为什么死到临头了,还不肯把孙太后咬出来?究竟是什么秘密,让他愿意搭上自己的家族性命?也绝不吐口?
“金忠,去派人把徐太医的家眷接入宫中,朕要奖励他们。”朱祁钰淡淡道,朕还不信邪了,打不开你这个突破口!
“陛下饶命啊陛下!”
徐彪已经七窍开始流血,三根辽东人参下去,神仙也救不了了。大补药能活人,也能杀人。
“徐爱卿,不是朕不饶你,而是你自己不饶了你自己啊……”
朱祁钰忽然想到了什么:“徐彪,朕记得你祖父叫徐复,太祖为吴王时就投奔太祖了,没错,朕想起来了,你父亲叫徐真,太宗时就在宫里任御医,你家祖上三代都是医户,都在太医院,你是哪年入宫伺候的呢,正统十年,没错,朕没记错!”
“可你的纪录里,为什么关于你父亲的记载寥寥?你父亲去哪了?”
“聂尚宫,告诉朕,徐真你还有印象吗?他是什么时候入宫,什么离宫的呢?去了哪?你记得吗?”
朱祁钰隐隐约约记得档案记载,因为原主特别重视徐彪,自然调查了徐彪的全部,可档案里关于他父亲徐真的记载寥寥,着重记载了他祖父徐复和他的事迹。
聂尚宫脸色微变,随即恢复面无表情:“陛下,太医徐真于永乐七年入宫,洪熙年间病逝。”
“不对!不是洪熙!是宣德!是先帝的年号!朕记得!朕明白了!”
朱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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