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到什么了?”朱祁钰问。
“为太子擦鼻涕。”陈循哆哆嗦嗦,实在太冷了。
堂堂首辅,被折磨成这般模样,这皇帝还是人吗?
“恩?”朱祁钰挥手让蒲彰把他围住。
陈循都懵了,转瞬明白皇帝的用意,哭喊说:“不是擦,是,是……舔!”
说完,他绝望地闭上眼睛,老泪纵横啊。
“去腆吧。”朱祁钰嘴角翘起。
胡濙欲言又止,堂堂首辅,真做了这般恶心人的事情,颜面何存啊?
但他有错在先,不敢顶撞陛下。
陈循给陈党党羽使眼色,让他们快点施以援手啊,堂堂首辅,总不能真去吸鼻涕吧!颜面何存啊!
作为陈党走狗的萧维祯,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:“陛下遇刺,臣心急如焚,臣想自告奋勇,为陛下查清真相。”
萧维祯出来打岔来了。
“退下!”朱祁钰不给他机会。
眼睛就盯着陈循。
萧维祯赶紧闭嘴,感谢皇帝未迁怒之恩!
陈循真的有苦难言啊,慢慢爬起来,走到朱见深的旁边。
朱见深下意识往后挪动一下,有点嫌弃。
陈循快气死了,你还在嫌弃本首辅呢!本首辅应该嫌弃你才对!
涕!
朱见深鼻孔里的鼻涕又流了出来。
陈循恶心地吞了口口水,看了眼皇帝,而皇帝眸光如刀。
皇帝搞了一场假刺杀,偏偏把他和太子都装了进来,本来他可以装傻的,拒不执行皇帝的命令。
但皇帝让蒲彰等人对着他喊,释放出一个危险信号,皇宫就在皇帝掌握之中。
如果他不听话,皇帝就要动刀子了,那就不是吸鼻涕,而是吸的鬼魂了。
我去!
这老头有口臭!
朱见深被熏得两眼翻白。
如果用词汇来形容,陈循的嘴巴,就是和恭桶一个味道。
熏黄的牙缝中间夹着不知道积尘多久的肉类,舌苔又白又腻,吐出一口气,隔着一里地都能闻着臭味。
朱见深想问问首辅,你多久没刷牙了?您这厚厚的舌苔是多久没出恭了啊?
呕!
朱见深要吐了。
可陈循的嘴巴却对准了朱见深的鼻孔,刺鼻的臭味全都灌入朱见深的鼻腔,臭味直冲天灵盖。
恶心的鼻涕,流进了陈循的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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