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谁拦着朕,朕就杀谁!”
“朕还会下一道圣旨给于谦,若有人动了这钱,朕就让京营直接驻入山东,把山东官场,杀个血流成河!捅破了天,朕来兜着!”
朱祁钰眸光如刀。
胡濙慢慢跪在地上:“若有人挖大明的根子,老臣第一个不放过他!”
“好!”
朱祁钰张开手:“朕与太傅,击掌为誓!”
胡濙颤颤巍巍站起来,和皇帝击三掌为誓。
心里却莫名一凉,觉得好像被皇帝算计了。
朝臣的事,该归内阁管啊,我一个吏部尚书,瞎掺和什么劲啊?
但也明白一件事,皇帝拿回皇权的第一把火,要烧在山东了!
说完灾情的事。
“老太傅,朕这心啊,天天都不落地。”朱祁钰倏地苦笑,颓然坐在软塌上。
“陛下,但请安寝,没人能动摇得了您的!”胡濙知道朱祁钰在说什么。
“刚才许彬说,太上皇正在筹划一场阴谋,朕怀疑,和此事有关啊。”朱祁钰目光一寒。
胡濙脸色微变:“陛下,绝不能节外生枝了!陈循刚死,朝堂不稳,陛下当以稳定朝纲为重,不能节外生枝了!”
“太傅说得对,朕已经把许彬阉了,送去伺候太上皇了。”
胡濙莫名下面一凉,从官宦世家,变成了宦官世家,一字之差,天差地别,为许彬默哀一炷香。
“朕也知道轻重缓急,奈何太上皇给朕添堵啊。”
“陈循临死前写下的五个字,朕现在越想越觉得可怕。”
“在南宫的太上皇能操纵刺杀,操纵朝堂,离京的张軏能让陈循为他所用,可怕啊太傅!朕真的睡不着啊,不敢睡啊!”
朱祁钰看向胡濙。
胡濙懂了,皇帝是让他旗帜鲜明的支持皇帝,而不是当随风草,在当今圣上和太上皇中间摇摆。
“太傅,太医说,朕身体康健,还能生育!”朱祁钰给他吃一颗定心丸。
胡濙脸色微变,皇帝是在告诉他,他不会死,还能生儿子,安他的心!
可侍奉太宗这样的君主,真有好下场吗?
慢慢的,他跪在地上:“老臣谢陛下重视,老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!”
胡濙没选择了,皇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要么旗帜鲜明和皇帝站在一起,要么成为皇帝的敌人。
“太傅快快请起!”朱祁钰笑起来,赶紧扶起胡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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