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已甚,尝以为柴碳为民病,当地之民亦希望减免夫役,撙节买办。”
“京民劳疲极矣,今采运夫役与真保诸郡等,无乃不可乎?”
胡豅迅速看完,嘴角勾起一抹嗤笑:“父亲想用夫役榨干内帑?过于儿戏啊。”
“怎么说?”胡濙不动声色。
“陛下看完,必骂胡濙无能,此等小事,还需奏报圣上?”
胡豅冷笑:“若儿子为顺天府尹,直接废除柴夫役,以钱买之。”
“那钱从何出?”胡濙问他。
胡豅笑了,笑得十分残忍。
胡濙浑身一颤,这混世魔王!
“儿啊,爹放你出去,你必然魂断幽冥,遗臭万年啊!”胡濙泪如雨下。
“大丈夫遗臭万年也不错!”
胡豅露出邪恶的笑容:“儿子会将士绅之钱,分给农户;将士绅之田,均分天下!”
噗通!
胡濙坐在了地上,嚎啕大哭:“老夫给你准备好棺椁,等着为你收尸吧,去吧,你入宫吧!”
“哈哈哈,儿子跟爹开玩笑呢!”
胡豅得意大笑,把老爹扶起来:“儿子又不是蠢材,士绅士绅,儿子就是士,如何将自己的地分给穷人呢?那不是自取灭亡吗?”
“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,而这世上恰恰永远没有公平。”
“人生来便注定这一切,儿子当然不会挖自己的根子了,又不是傻瓜。”
“若儿子为顺天府尹,会行役、买双行之策,钱当然从内帑出了,反正陛下有钱,不花白不花。”
“取消部分夫役,让柴夫每日交上固定薪柴,多砍的便花钱收购,以此来平衡人心。”
听胡豅说完,胡濙微微点头,这才像句人话嘛。
“你这样说,老夫便放心了,去吧,入宫吧,侍奉君主,照看钰儿,家中不用惦记,老夫身体尚可,你兄长老实本分,也不会惹事,你便安心在宫中侍奉吧。”
胡濙叮嘱一番,送走儿子。
胡豅入宫。
和他一起入宫的,是李贤的次子李玠。
“听说你妹妹嫁给了衍生公?”朱祁钰问李玠。
李玠的幼妹,今年十岁,和今年同样十岁的第六十代衍圣公孔弘绪定下婚事。
“请陛下息怒,此婚事乃年前订婚,尚未向宫中报吉。”李玠小心翼翼道。
“是没工夫报吉呀,还是瞧不上朕这皇帝啊?”朱祁钰语气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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