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吉战战兢兢进来。
“启禀陛下,这是宛平知县张芳昨日递上来的奏疏,说宛平县百姓认为不打春,今春不吉利,担心今年收成不佳,所以知县张芳无奈之下,只能打春,呈上来这道奏疏,也有请罪之意。”刘吉说道。
“花了多少银子?”
“上面没有详细数目,微臣不知道!”刘吉道。
“哼!”
朱祁钰冷笑:“百姓不同意,他张芳天天住在百姓家不成?百姓有什么想法,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?花了多少银子,又遮遮掩掩的,把朕当成司马衷吗?何不食肉糜?”
刘吉低着头,不敢应答。
“这张芳是哪年进士啊?”朱祁钰语气一缓,实在没印象。
“启禀陛下,此人乃正统十二年举人。”
“举人?当了京畿知县,不容易啊!举主是谁啊?”朱祁钰又问。
“微臣不知。”
朱祁钰看向冯孝,冯孝也摇摇头,表示不知道。
“他是哪里人?”
“山东兖州府人!”
朱祁钰眼皮子一抬:“山东的?宣进宫里来!朕亲自问他一问,百姓为何如此爱戴他,有什么心里话都跟他说呢?”
“刘吉,你亲自去传旨,也暂当几天宛平知县。”
朱祁钰沉吟:“朕给你御史之官,去宛平县查一查,这个张芳是什么来历?也看看,宛平百姓,生活如何?连夜就去,快些!”
“微臣遵旨!”刘吉知道,皇帝要动手了。
朱祁钰目光闪烁:“连京畿的知县,都不听朕的命令,那更远的地方呢?是不是也都照常打春了?”
“冯孝,河北巡按使在哪呢?”朱祁钰又问。
“奴婢不知,奴婢这去问都察院。”
“直接下旨给都察院,让各地巡按使,查一查,哪些县城,不听朕之命令,还在打春!查实后,禀报上来!”
朱祁钰目中寒光一现,有人找死,就别怪他无情了。
他继续批阅奏疏。
“启禀皇爷,巡抚年富的密揭传来……”费宠小跑着进来。
朱祁钰低着头,伸出手。
费宠赶紧放在皇爷的手里。
朱祁钰检查下封泥,才打开密揭。
年富本来应该入京的,被临时调去宣镇,帮李秉分担压力来着。
“这个年富!”
朱祁钰面露不满,竟然把于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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