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一千两,一个月就是三万两啊,再加上两局烧钱的速度,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了,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呀。
“奴婢记着!”
冯孝满意了:“那军机处的伙食……”
“先供着吧,不必吃得太好,采购这块你给朕盯牢了,敢伸手的直接杀了,不必问朕。”
朱祁钰日理万机,实在没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“奴婢遵旨。”
“冯孝,你是朕的身边人,只要你不伸手,下面的人就不敢伸手,知道了吗?”
朱祁钰敲打他:“想要什么,直接跟朕说,朕给你便是,不必伸手拿不该拿的,朕赐的,你花着踏实舒服。”
“有了干儿子、外面养的姘头什么的,都说,没必要瞒着,找些人伺候你,朕也放心。”
“奴婢没这个心思!”冷汗从冯孝额头上流下来。
“起来,害怕什么啊?朕只是告诉你,对朕坦诚,你就永远是朕最信任的人。”
朱祁钰亲自扶起他:“哪怕犯错了也无妨,谁都会犯错,只要你跟朕坦诚便可。”
“你为朕管家,朕很满意,再接再厉。”
“有什么话都要跟朕说啊,冯孝。”
冯孝小心翼翼出门伺候,朱祁钰抬头,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。
又低下头,批阅奏章。
他在等冯孝主动坦白,可冯孝没说。
今天早晨,他收到锦衣卫密报,奏报说冯孝在宫外养个姘头,是驸马焦敬送的。
焦敬是庆都公主的丈夫,庆都公主是仁宗皇帝次女,算是朱祁钰的姑姑。
正统五年,庆都公主就死了,但这个焦敬却活得有滋有味的,姬妾上百人,坊间传言说,公主是被焦敬的妾室气死的。
朱祁钰和庆都公主关系一般,也就当做没发生过。
但这个焦敬,平白无故的,勾连内官,要做什么?
以为勋臣回京了,又要兴风作浪了吗?
哼,你想太多了,朕也在等于谦回京呢!
……
过了几日。
于谦率军凯旋而归,胡濙亲自出城迎接,给足了北征军面子。
皇帝在宫中设宴,宴请诸位功臣。
又让北征军归营,大宴三天,酒肉管足。
胡濙看着于谦,于谦仿佛苍老了不少,没有了以前出尘的气质,仿佛是跌落尘世间的谪仙人,沧桑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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