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调动大军,镇压京营吧?
那岂不京畿血流成河?
王诚觉得皇爷操之过急,但皇爷心智已定,他也不敢置喙。
唯唯诺诺接下来。
走出勤政殿,他觉得心累,比身上的伤口还疼。
皇爷变得急切了啊。
以前他智珠在握,最能隐忍的。
“急了吗?”
殿里空空如也,朱祁钰喃喃自语:“京营敢反?朕的方案,已经让各级军将利益最大化了,于谦还活着呢,应该没事吧。”
确实急了,但于谦恐怕命不久矣了。
他从打开一个匣子,匣子里是太医送上来的密报,说于谦状态极差,怕是命不久矣了。
若没有于谦震着,京营他还真改革不了啊。
正思索着呢,门外传来冯孝的声音:
“皇爷,卢忠到了。”
朱祁钰让卢忠和孟州一起进来。
孟州第一次入宫,第一次见到圣上,紧张地像个孩子。
他深入宣府,探查战败真因。
回京后,得到皇帝嘉奖,知道杀官一事,就此了结。
但他本人要隐姓埋名,不许再回家,不许再和从前的自己有一丁点联系。
不想,今日得到内官诏令,皇帝诏他入宫面圣。
进入勤政殿,孟州做着宫中太监教的礼仪,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。
“抬起头来,你在宣府做的不错。”
“标下不敢得陛下夸赞。”孟州小心翼翼道。
“该夸要夸,该罚还是要罚的,这是规矩,以后做事不可意气用事。”
朱祁钰又问卢忠:“缇骑招了多少人了?”
“回陛下的话,九百人了,都是忠谨之人。”
“速度还行。”
朱祁钰表示满意:“缇骑在京中没有办事处,很不方便,朕赐你一座官邸,你雇佣些匠人改造改造,便当做缇骑的办事处,不用挂牌,低调些。”
“微臣谢陛下恩赐。”卢忠恭恭敬敬磕个头。
“朕诏你来,是于康要入京营,无暇看管缇骑了,朕给你物色个新人选,他叫邹苌,以后做你的副手。”
朱祁钰随口给孟州改个名字,孟州已经死了,如今活着的,叫邹苌。
卢忠眼中迸发出一团光芒,头顶上的大山挪开了,说明皇帝又信任他了。
“卢忠,朕打算派你出京办一件事。”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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