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外孙承袭呢?
朱祁钰嘴角翘起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鸩酒端过来。
朱仪开始流泪,勋臣们兔死狐悲。
死了一个侯爵,一个伯爵,一个即将获封爵位的人,还有一个国公马上要死。
勋臣们终于看清了。
皇帝不一样了,和出京前大大不一样了!
出京前,皇帝依仗他们掌控兵权,回京后才知道,他们只是皇帝手中的玩偶。
皇帝不开心了,便要摔碎玩偶。
玩偶必须要想方设法,哄得皇帝开心。
像李文那样,争着抢着当狗,才有机会活着。
看着朱仪拿着鸩酒,勋臣们明白了,想活下去,就得给皇帝当狗,而且还得看皇帝想不想收!
至于给皇帝使绊子,不许皇帝接手京营,简直是开玩笑!
他们有资格吗?
奉天殿上,打死了三个勋臣,谁敢放一个屁?
赐死成国公,谁敢说不?
这就是皇权!
胡濙长叹一声,全完了,刚起的一点峥嵘之心,顷刻间沉底了,本就不该有的。
等皇帝开海之时,看着大明四分五裂,就完了。
便如此吧。
却在这时,宫外有密奏传来,朱祁钰刚打开看,王诚便匆匆忙忙求见。
朝臣纷纷诧异,王诚应该在整编京营啊,怎么会来奉天殿?
尤其王诚脸色焦急,仿佛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一般。
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?”
朱祁钰紧绷着脸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启禀皇、陛下,于太保去了京营……”
王诚话没说完,朱祁钰霍然站起来:“你说什么?于太保?他不是……”
于谦?
群臣震怖,于谦不是病重了吗?到底发生了什么?
朱祁钰话也没说完,密奏是东厂传来的,想来跟于谦有关!
猛地,眸中一寒。
见朱仪还没喝了鸩酒,立刻道:“灌进去!”
朱仪一听于谦的名字,就知道自己有救了。
于谦还活着,绝对不会让皇帝完全掌控京营的,于谦在,勋臣还有希望!
但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按住朱仪,另一个太监掰开他的嘴,把鸩酒往他的嘴巴里面灌!
刚要灌,殿外一片骚动。
一个身材颀长,面容冷峻如冰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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