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迁居孔氏,是为了大明,不是为了朕的私欲。”
“朕也想安安稳稳当个皇帝,眼不见为净,反正山东那么远,朕也看不到,朕也想留个好名声,让后世奉为圣君、贤君。”
“但是,朕的江山得传下去啊,大明国祚得传承啊。”
“朕不做,谁来做啊?”
“朕不背负骂名,谁来背负?”
“朕不怕骂名、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,只要江山好了,让老百姓能吃饱饭,国泰民安,朕就知足了!”
“哪怕后世,朕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,和历朝历代的昏君并列,朕也无怨无悔。”
“诸卿,扪心自问,朕做的哪件事,为的是自己的私欲?”
“没有!”
“朕敢对着列祖列宗发誓,朕所做的,都是为大明好的事!为国祚传承的大好事!”
“朕不是诉苦,是跟诸卿说说心里话。”
“大明好了,朕才好,诸卿才好,要分清楚主次、分清楚矛盾,别被眼前那点蝇头小利给蒙蔽了。”
“都是在金銮殿上的朝臣,都是人精,朕就叮嘱一句,凡事多动动脑子,脑子长在脖子上,不是顶着玩的,是让你思考的!”
“罢了,都起来吧。”
朱祁钰长叹口气,意兴阑珊。
做事的皇帝,多为昏君暴君;而垂拱而治的,必是千古贤君。
奉天殿上气氛诡异。
“接着议事。”
朱祁钰道:“昨天朕和耿九畴商议了,由内帑出钱,购买桑树苗、蚕苗、果树苗,送给京畿百姓,再要将京畿荒田收拢起来,暂时做皇庄,种植些棉花,空地则种树……”
“陛下,此皇庄,是以前的皇庄吗?”白圭刚刚上任,直言不讳地问。
“朕打算招流民,先种一年,明年便将土地分给他们,朕之前就说过了,皇家不设皇庄。”
朱祁钰道:“永乐朝设皇庄,一是为了封赏功臣;二是为了收拢撂荒的良田。”
“朕没有农庄,确实没法封赏功臣。”
“甚至,朕赐的爵位,都没赐下土地,因为朕手里没有,倘若赐下土地,就是强占百姓的土地,把好好的百姓逼成佃户,朕不愿意这样做。”
“所以呢,朕打算在漠北划分牧场,分封给功臣。”
“一来,有利于京师控制漠北,不让其自立。”
“二来,朕确实没有土地可分了。”
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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