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程信?罗绮?
都是太上皇的死党,怎么还不跳出来呢?
“有人反对吗?”等了半晌,朱祁钰耐不住才问。
“臣等不敢反对。”耿九畴带头跪下。
“不敢用的好啊,看来心里都有意见啊,说出来,朕不是一个,不听人劝的皇帝。”
朱祁钰冷笑:“常言道,听人劝吃饱饭,有意见的,说出来劝劝朕。”
谁敢说啊?
您不就是在钓鱼吗,谁敢为太上皇说话,谁就是大傻子。
“当年朕废太子的时候,群情激奋,上书骂朕的,比比皆是,朕天天被骂个狗血淋头,现在想想啊,都瘆得慌。”
“如今朕废了太上皇,怎么没人说话了呢?”
“是不敢说啊,还是想回家暗戳戳地骂朕啊?”
“不会弄个小草人,贴上朕的名字,天天扎朕吧?”
朱祁钰话没说完,百官跪在地上请罪,那是巫蛊之祸啊,谁敢重蹈覆辙?
“都起来,朕不过随便说说罢了。”
朱祁钰目光闪烁:“罗绮,你说说。”
罗绮浑身一抖,惊恐道:“老臣惟陛下之命是从!”
“是吗?当初可是你,劝谏朕,要善待太上皇,要善待太子,如今怎么没话了呢?”朱祁钰不打算放过他。
“陛下对漠北王已经仁至义尽,对太子更是喜爱非常,老臣看在眼里,自然无须开口。”
罗绮是会拍马屁的。
“程信,你说说。”朱祁钰又看向程信。
“陛下口含天宪,所说所做,皆是人臣楷模,微臣岂敢置喙圣上?微臣有什么资格?”
程信不停磕头,从袖兜里拿出一本奏章:“微臣列出漠北王十罪,请圣上阅览!”
跳反得够快啊!
朱祁钰没兴趣看,都是老生常谈的废话。
“毛忠,你怎么看?”朱祁钰又点名毛忠。
毛忠眼泪都呛出来了,疯狂磕头:“老臣虽是蒙人,却也知道忠肝义胆,陛下视老臣如心腹,老臣倾其所有报恩!”
张元吉看傻了!
这就是当今皇帝吗?
难怪贫道入京,做的所有事,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,这是太宗皇帝才有的威望啊!
错了!
他大错特错,怎么敢和这样的皇帝抗衡呢?
当初,就该乖乖的当个顺臣,不该向太上皇那边下注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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