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包头和五原,都在河套之外,如两个犄角一般。
皇帝太贪心了,得了河套还不知足,却在河外建城,靡费更多。
“陛下,反正都建了两座大城,干脆在此,重建云中城。”
胡濙指着准格尔旗的地带。
此地毗邻山西,和包头、五原,形成三个点,包裹整个河套。
“云中名字好,秦始皇设云中郡,今天朕收回此地,便设云中城,圆了祖龙之心!”
朱祁钰颔首:“沿着河套,建大城,再以堡垒、墩台,彼此为哨,相互呼应,便如铜墙铁壁一般,瓦剌打不进来的!”
您就折腾吧!
早晚自己放弃!
连牧民都看不上的地方,您想想,差到啥地步。
“诸卿,靡费不必担心,都由内帑承担。”朱祁钰就是壕。
群臣翻白眼,那是您的钱吗?
晋商千年积蓄,都让您撒河套、宣镇去了。
也对,难怪您不心疼,心疼的是晋商啊,这几天,布政司门前,天天有商贾哭诉。
“陛下,在河套放牧的牧民,您是想同化,还是杀掉?”胡濙忽然问。
“男人杀了,女人留下。”朱祁钰不假思索回答。
“这些牧民,在此繁衍生息上百年,您若行厉法,恐怕后患无穷,难不成范广永远驻扎在河套吗?”
“老太傅有什么妙策,就快些说吧。”
胡濙回禀道:“一手刀子,一手安抚,同化牧民,为我所用。”
“您想想,新搬迁过去的汉民,以及收拢的关西七卫,懂得放牧吗?懂得本地气候吗?懂得耕种吗?”
“与其慢慢摸索,不如用现有的经验。”
“老臣想过了,能沦落在此放牧的牧民,多是弱小的部族,不如我们同化吸收,充作汉人丁口。”
化胡为汉,这是历朝历代一直在做的事情。
“老太傅,范广密奏中说,鄂尔多斯部,从漠北南移,有心入河套放牧。”
朱祁钰忽然想起来,密奏上还有这样一条。
“鄂尔多斯部?可是蒙古‘八白室’的后裔?”
王伟最近在通读蒙古史,知道这个鄂尔多斯部,是守卫成吉思汗陵寝卫队的后人,乃是蒙古万户。
朱祁钰不知道,就是范广提了一嘴。
胡濙却点点头:“蒙古衰微后,鄂尔多斯部北移,如今怕是草原上一片血海,瓦剌、鞑靼都陷入内斗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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