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你孔家犯法,难道就能逃脱法律制裁?
朱祁钰嘴角翘起,不愧是老官僚,秒懂朕的意思。
“你说说,山东有哪些士绅,和孔家抱团?”朱祁钰寒声问。
朝堂一怔。
转瞬明白了,皇帝的目标不是孔家,而是山东士绅啊!
孔家迁居已成定局,去了辽东,就等于攥在皇帝手心里,想怎么处置都行,只要不公开,暗戳戳的死几个人,没人会查的。
皇帝的真正目标是山东的士绅。
可是。
天下士绅,不过是朝堂的韭菜,虽然近几年割不动了,但清洗掉一省的士绅,无非是换了一批士绅。
替换而已,解决不了问题的。
这道理天下人都懂。
皇帝的更深用意是什么呢?
在生死面前的裴纶,却立刻懂了!
重建山东,缺什么?
缺钱缺粮!
不倾家荡产,给皇帝钱粮的,就是坏士绅,该杀!
“陛下,老臣这里有一份名单,请陛下按图索骥,按名单杀即可,没有一家是清白的,老臣这里都有确凿的证据!”
裴纶献上一本奏章。
由冯孝呈上来,朱祁钰展开就乐了。
裴纶真是聪明人啊。
难怪他一直鼓吹太上皇,因为他早就看透了,朕坐不稳这江山,终究会回到太上皇的手上。
为了保命,裴纶言之凿凿送上的证据。
其实是一本空奏章!
想写谁的名字,就往上填,至于证据,厂卫抓人,需要证据吗?
“都起来吧。”
朱祁钰面色缓和:“诸卿,裴纶说的,你们都听到了吧?”
“山东烂成这副样子,难道朕还不整治吗?”
“再不整治,这山东就不是朕的山东了!”
“裴纶,身为布政使,却与山东士绅同流合污,搞烂山东官场,罪不容诛,但念及其献表有功,勒令其致仕,其监利裴氏,移民山东,无诏不得离开。”
裴弘瞪圆了眼睛,父亲究竟用什么办法,息了皇帝的杀意?
不止他诧异。
朝堂上下的百官都惊到了,皇帝向来杀人不手软,为何偏偏饶恕了裴纶?
当初,皇帝非杀裴纶不可,原因大家都知道。
裴纶数次上书陛下,请陛下还位漠北王,然后经常在家里写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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