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
以为成了皇帝的铁杆,就能招摇过市了?
殊不知,想成为皇帝铁杆的人,如过江之鲫,你耿九畴算个什么东西啊?
“下去吧。”
朱祁钰打发他走。
耿九畴恭恭敬敬磕头,满腔痛苦。
他的一切,是皇帝赐的,皇帝也随时能拿走。
这就是皇权!
皇帝让你跪着,你就得永远跪着,让你站起来,才能站起来。
在你自认为最辉煌的时候,想拿走你的一切,就能拿走你的一切。
这才是皇帝!
“回皇爷,靖江王抵达京城了。”冯孝不敢打扰皇爷,见皇爷休息的间隙,才进言。
“朱佐敬?”
朱祁钰眼睛一眯。
靖江王,是太祖皇帝封的朱文正一脉,朱文正虽因造反被杀,太祖皇帝追忆侄儿,封了靖江王世系。
“是。”
“他一个人来的?”朱祁钰问。
“是和王妃沈氏一起入京的。”冯孝回禀,从袖兜里拿出锦衣卫的密奏。
朱祁钰看了一眼,丢在桌子上,语气不屑:“倒是识时务,毕竟血脉偏远,不识时务担心连个王爵都没了。”
冯孝猫着腰,安静地候着。
“没给你送礼物?”朱祁钰看了他一眼。
噗通一声,冯孝跪在地上:“皇爷,靖江王确实送了礼物给奴婢,但奴婢不许人开门,更不许人收礼,求皇爷明鉴!”
“别那么害怕,朕知道,他刚刚到京,便把礼物送给了各个府邸,连伯爵府、京城的小芝麻官儿都送了礼,你这个朕身边的红人,怎么可能没送呢?”
朱祁钰笑道:“收下吧,人家一份心意。”
冯孝松了口气,面露难色:“皇爷,奴婢以为不该收。”
“怎么讲?”朱祁钰问。
“这靖江王刚到京中便送礼,打着什么主意?”
“是想让奴婢帮他从中说好话?还是有旁的想法。”
“奴婢拿不准。”
冯孝小心翼翼道:“奴婢向来收礼便办事,办什么事收什么礼,都事先说好。”
“若是收了他的礼,以后没办事,奴婢的招牌可就砸了。”
“所以,奴婢不敢收,也不能收。”
朱祁钰瞅着他笑了:“你倒是坦荡,做事公正些是对的,收了礼便为人家办事,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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