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下去,起码要两到三年时间,唉,做实事难啊,难怪都喜欢空谈,吹吹牛多容易啊。
“京城几天没下雨了?”朱祁钰忽然抬头问。
“回皇爷,有十来天了。”怀恩回禀。
“阁部有没有派人去看看地里的秧苗?若是旱了,是否有条陈呈上来?该怎么办?”
朱祁钰担心着呢。
“回皇爷,奴婢去看了,地里的秧苗蔫蔫的,农人从河里挑水,往地里面浇灌,可人力哪赶得上苍天伟力?光凭挑水,几乎无济于事。”怀恩认真道。
“你出宫去看了?”朱祁钰诧异地看着他。
“回皇爷,奴婢也是苦人家出身,知道饿肚子的滋味,近来皇爷天天念叨,奴婢也上了心,所以去地头看看。”怀恩跪在地上回禀。
朱祁钰微微颔首:“你心里是有百姓的,百姓日子过得苦啊,日夜在土里刨食儿,都未必能填饱肚子。”
“今年又是大旱,收成锐减,京畿百姓尚且如此贫苦,何况天下百姓了?”
“有大旱,又怕蝗灾啊。”
“到了秋天,老百姓怎么过啊?京中的粮食,如何供应啊?”
朱祁钰叹了口气:“听李柰说的,陕西日子也不好过,朕之前还想着,用陕西之粮食,供应河套,现在看是不行的了。”
“李柰也是能臣啊,跟朕要银子,怕是日子过得太苦了,才张这个嘴。”
“给他拨五万两,用来兴修水利。”
朱祁钰咬咬牙,宫中省一些,总不能让陕西老百姓饿肚子。
“怀恩,把朕的朱笔提来,朕亲自批复。”
怀恩眼睛一亮,这提朱笔的差事,只有太监冯孝做过,皇爷这是有意提拔他。
伏于案上,朱祁钰划掉司礼监的批复。
直接开始写,劝告李柰千万提防蝗灾,一定要预防,布政司各级官吏,亲自去民间,走访旱灾实际情况,酌情赈灾。
朱祁钰反复叮嘱,一定要防患于未然。
洋洋洒洒,写了很多字。
“加急,送去陕西。”朱祁钰把奏章交给怀恩。
他又不放心地方官员。
东厂在山西,陕西又鞭长莫及。
“去把逯杲、邹苌诏来!”朱祁钰想看看,逯杲去了缇骑,缇骑有了什么新变化?
卢忠人尚在山东,还没回来。
他背负双手,来回踱步,终究化作一声叹息。
“把耿裕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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