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宫,不管什么时辰,太监不许拦他。”
他亲自把耿九畴拉起来,拍拍他的肩膀。
张凤、王伟等人讶异,耿九畴真是会巴结啊,竟把儿子也推了出来,看这情形,很得陛下信重。
写了什么救灾书呢?
我们也能做啊!
“诸卿,到饭点了,去东暖阁用饭,用了饭再出宫。”
朱祁钰和颜悦色道:“朕也该批阅奏章了。”
“臣等谢陛下天恩!”阁部重臣叩拜行礼后,才退出勤政殿。
所有人都满头大汗。
能活着出来,太幸运了。
再看看跪在阳光下暴晒的俞士悦,太可怜了。
堂堂刑部尚书,没脸没皮地跪着,被来往的军机处官员如看猴一样围观,心中难免悲凉。
“皇爷,俞尚书快晕了,您看……”费宠进来禀报。
朱祁钰瞥了他一眼:“让他滚进来吧。”
费宠吓了一跳,他可没收俞士悦的礼啊,为他说话,单纯地看出俞士悦摇摇欲坠。
他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,在御前伺候,必须谨言慎行才是。
犯了大忌了。
俞士悦摇摇欲坠,进了勤政殿,跪在地上行礼。
“做给谁看呢?”
正在批阅奏章的朱祁钰抬头看了他一眼,皱眉问:“是朕薄待你了?啊?想晕过去,让天下臣民戳朕的脊梁骨,对吗?”
“微臣绝无此意,绝对没有!”俞士悦吓得哆嗦,声音高亢起来,眼泪不止地流。
“哭?还委屈了?”
朱祁钰冷笑:“朕处罚了,心里觉得委屈?便怨怼于朕?对吗?”
“没有,没有,微臣没有!求陛下明鉴!”俞士悦拼命磕头。
“没有就收了你那没用的眼泪!”
朱祁钰嘭的一声,把奏章砸在御案上:“朕每天处置政务六个时辰,朕跟谁诉苦了?”
“朕最无助的时候,冲谁去哭?”
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!”
“你每天溜溜达达,享受刑部尚书的权力,还不知足?”
“到朕这里流眼泪、装可怜来了?”
“你若真觉得委屈,干脆撞死在这!”
朱祁钰指着擎天木柱:“朕不拦着你!也不救你!撞啊!”
俞士悦哪里敢啊!
信不信,他敢撞,皇帝就敢诛他九族!
你让皇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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