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人驱逐出去,如今旧地重游,以客人的身份来做客,心里是不好受的。
尤其是亲王规格,让他很不适应。
内宫里的朱祁钰笔耕不辍,正在默记藩王的世系、家事、各种记载,有的担心记不住,写在内袍上,省着宴会上出丑。
笨鸟先飞,资质差的人就要比别人更努力。
“漠北王可有异动?”见冯孝进殿,朱祁钰问。
“回皇爷,漠北王神情唏嘘,怕是产生了很多回忆。”
冯孝不敢隐瞒,把朱祁镇出南宫,到入乾清宫的全过程,绘声绘色讲述一遍。
朱祁钰点点头:“人之常情。”
“申时开宴,去催催尚食局,绝不能出任何差错。”
“去调各王的膳食纪录,按照诸王的喜好准备,万万不能出了差错。”
“所有用度,敞开了用,别给人家小家子气的感觉。”
“给足诸王的面子。”
朱祁钰反复叮嘱,这场家宴,他另有目的。
“奴婢遵旨!”冯孝磕了个头,出殿。
朱祁钰接着看,反复记忆。
过了很久,外面传来怀恩的声音:“皇爷,时间差不多了,奴婢这就给您更衣。”
他穿着丝绸做的亵衣,十分清凉。
换上又重又厚的朝服,戴上冠冕,感觉头上压着个铁球,脑袋都转不过来弯了。
“礼仪走完,便提醒朕,换了常服。”朱祁钰可不想受这罪。
“奴婢遵旨!”
时间差不多了,礼乐声起,朱祁钰走进乾清宫,开始冗长的礼仪。
漫长的礼仪结束,所有人都满头汗,朱祁钰借口方便,换了常服再进殿。
“今天是家宴,大家不要拘束!”
坐在上首的是孙太后和吴太后。
下首左面是朱祁钰,右面是朱祁镇。
左首第二位是太子朱见深。
按照爵位,依次排列,乾清宫坐不下,郡王都坐在殿外,和昨天一样。
坐在上首的孙太后,目光扫过朱祁镇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。
八年了,第一次在家宴上见他。
他瘦了、黑了,眉宇间多了些惆怅,皇儿!娘想你了!
孙太后扭过头,不敢看他,生怕泪崩。
朱祁镇注意到她的眼神,眼角有些湿润,终究是败了,不然就是我们一家人能其乐融融了。
太子朱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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