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难过了。
“郑王,留在京中陪伴朕是好事,怎么哭了?”朱祁钰笑眯眯问。
“微臣喜极而泣。”郑王睁眼说瞎话。
“这不正好,你回府苦练舞技,练好了,随时都可入宫,给朕表演,多方便也呀。”朱祁钰笑道。
“陛下所言甚是,微臣在京中,能更好侍奉陛下。”郑王哭得更凶了。
“可王府事务冗杂繁多,微臣担心耽搁时日良多,耽搁了正事。”赵王小心翼翼道。
“无妨,七月就回去了。”朱祁钰又给他们希望。
满打满算,在京中也就待两个月。
串亲戚的门,待两个月都不多。
何况诸王看皇帝来了呢。
可皇帝有信用吗?
刚才还说后日启程回封地,一盏茶的功夫就变卦了。
鬼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承认。
“那封地的事务……”赵王充满担忧。
“赵王,你在封地,处置过什么事务啊?”
“这会儿了,反倒担心封地了?”
“怎么?”
“朕还能把封地收回去不成?”
“你家那点破事,有什么可以处置的?”
“你赵王世子不是在王府吗?”
“难道他是傻子,连点破事都处置不好?”
“那就让布政司代为处置……不,布政司不合适,就让镇守太监去处置。”
“你们是朕的亲戚,太监是朕的人,朕信得过,你们也能信得过。”
“就这么定下吧。”
诸王完全傻了。
王府的处置权,落在太监的手上?
那王府岂不名存实亡?
“传旨,都知监派太监出去,去各大王府,处置王府事务。”朱祁钰不放心地方镇守太监。
那些阉货,早就彻底腐化了,早晚杀干净,杀鸡取卵。
从宫中派新人过去,佐以厂卫,支持局面就可以。
“奴婢遵旨!”冯孝不知道从哪冒出来,跪在地上,走出殿外打发人去传旨。
诸王看见这对主仆表演,彻底明白了,这是把王府的所有权力,收归中枢了!
以前是把诸王当猪养,这回干脆摊牌了,当蛐蛐养了。
没用的直接淘汰。
“陛下,这……”赵王想说又不敢说。
“赵王的话可不少啊,以前没发现,你倒是会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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