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死了,儿子死了,她却成了最大受益者!
朱祁钰忽然不寒而栗。
她记忆中的皇奶奶,在二帝崩殂中,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?
她究竟是谁的人?
仁宗、宣宗的死,她就没提出过质疑吗?
“冯孝,把洪熙年间的归档调出来!明日朕要看!”
门外,传来冯孝的应诺声。
朕闭上眼睛,会不会就再也睁不开了……
朱祁钰不敢闭眼。
当初仁宗皇帝是不是在玩乐之后,累了闭上眼睛,第二日便病了?
宣宗皇帝是不是昨晚还在斗蛐蛐,说病就病了。
当初朕,朕的病那般诡异,忽然就一病不起了,然后朱祁镇就开始夺门!
这肮脏的夜里,都藏着什么啊?
朱祁钰掀开帷幔,看向窗外的月亮,月亮皎洁,视线所及,只能看到咫尺之地,看不到夜的深处,更看不清人心。
谁是谁的人?
真的就一成不变吗?
朕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吗?能相信一手清理干净的乾清宫吗?
朕会不会也会在乾清宫里,忽然就病死了,比上次更猛烈,一剂毒药,送朕上路。
敌人究竟藏在哪里呢?
朕该怎么把他们找出来,杀光他们呢!
他看着黑夜入神,当一丝阳光冲破黑暗,天边蒙蒙发亮,竟一夜没睡,眼珠子通红。
吱嘎!
打开乾清宫的门,冯孝从阁间里走出来,揉了揉睡眼:“皇爷,还没到时辰,您再歇一歇。”
“不了,洪熙年间的归档,调来了吗?”
冯孝进自己的阁间,拿出归档双手高捧,交给皇帝。
“今天不练了,到了上朝时间,告诉朕。”
朱祁钰关闭了乾清宫大门。
冯孝满脸懵,从夺门夜开始,皇爷的作息极为规律,日日勤练,不曾落下一日。
今日是怎么了?
皇爷眼睛通红,莫不是一夜没睡?为什么呢?
他让尚食局准备早膳。
朱祁钰在灯笼下,反复看红熙年间,仁宗皇帝政务批复。
“仁宗皇帝是个中规中矩的皇帝呀。”
因为仁宗皇帝只做了十个月天子,一个时辰便看完了。
“可他为什么死得不明不白呢?”
“就因为要迁都南京吗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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