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保住把柄,不惜一切,现在后悔了。
皇帝发怒了,她扛不住。
“赵辉老家是河套的,其家迁去河套吧,赵辉不肖,不必叨扰公主了,葬去河套吧。”
嘶!
孙太后又倒吸一口冷气。
皇帝是真狠啊。
连带着死去的宝庆公主都要吃瓜落儿。
夫妻不能合葬,难道让公主的英魂随意飘荡,没有一个家?那她如何支撑啊!
而且,赵辉也不是河套人,却要去河套吃沙子。
还有赵辉的子女,都跟着倒霉了。
孙太后想到了漠北王和常德。
没了她,他俩也没好日子的……
“哀家知错了,陛下!”孙太后想跪下,但碍于礼制,不敢众目睽睽之下跪下。
那样只会让皇帝加速杀死她。
只能压低声音哀求。
“皇太后乃朕之嫡母,嫡母何怎么会有错呢?”
朱祁钰定定看了她半晌,斟酌着说:“就算有错,也是朕的错,朕这个做儿子的,全是错。”
孙太后一听,还是要杀我呀!
“朕奉养嫡母不孝;”
“朕强迁孔氏,是为不慈;”
“朕对天下无功有过,是为不仁;”
“朕对兄弟刻薄寡恩,是为不义。”
“朕这样不仁不孝不慈不义的皇帝,是不是该退位让贤?”
朱祁钰目光灼灼。
孙太后赶紧摇头:“陛下不可胡言乱语,哀家虽不懂朝堂,却知道自己的孩子。”
“对兄弟不义,那是漠北王做错了,陛下尚且优容,可见其真义。”
“陛下匡扶社稷,有大功于天下,如何不仁?”
“哀家虽不懂前朝事,但也知道迁居孔氏,乃是为了天下好,是为了占据辽东,国都尚且能建在敌人兵锋之下,孔氏如何不能建在前线?难道衍圣公,就比朱家尊贵吗?”
“陛下事母至孝,哀家感同身受,哀家能有子如此,乃博天之幸。”
孙太后抓住机会,疯狂吹捧皇帝。
“起居郎,记下来,这是哀家的真心话。”
“若天下人骂陛下,就让他们先骂哀家!”
“迁居孔氏,如何不可?国君尚且在敌人兵锋之下,孔氏就高贵了?说此话之人,全部该诛!”
“哀家乃先帝皇后,乃两朝太后,哀家之话,难道不比民间酸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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