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柯潜、刘升,在讲武堂里,可不比在军机处里清闲呀。”
朱祁钰笑道。
“臣等不怕辛苦。”柯潜心知肚明,他虽是讲武堂的司业,其实是祭酒,等于说这些学生,都是他的学生,就凭这份人脉,就足够令他家百年富贵了。
参观了食堂,朱祁钰又叮嘱任礼等人将养身体,才返回宫中。
朱祁钰没在讲武堂用饭,他不放心。
坐在乾清宫里,开始处置奏章。
登时,眉头皱起来。
啪!
“赵辅是吃屎的吗?”
朱祁钰暴怒:“明知道宣镇尚在重建期,为何令兵丁回去过节?忍一个端午能死吗?”
“导致小股瓦剌骑兵越过长城,烧杀抢掠一通?”
“一点都不知道防备吗?”
“传旨,申斥赵辅!不能干就滚蛋!朝中能征善战的将军有多是,朕不缺他一个人!”
“把赵承庆喊来!”
朱祁钰怒不可遏。
冯孝派人去叫人。
很快,赵承庆进来,跪在殿中间。
“你爹是傻子吗?这点事都办不好?”朱祁钰劈头盖脸一顿臭骂。
把奏章丢在他的脸上。
赵承庆看完脑袋一片空白。
他爹也是员悍将了,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?
“陛下,臣父……可能骤升高位,粗忽大意,才出现了错漏。”赵承庆只能想办法圆。
却圆不回来。
实在诡异,赵辅有名将之资,颇有韬略,于谦不止一次表扬过他,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?
还有,大明何时这么重视兵卒的想法了吗?
在高层眼里,兵卒只不过是他获取军功的工具罢了,没人把兵卒的命放在眼里,所以兵卒在军中是非常苦的。
还端午放假,朕都没放假,兵卒放哪门子假呢?
实在诡异蹊跷。
冷静下来之后,朱祁钰越看越觉得蹊跷。
再加上舒良呈上来的奏章,急递铺的铺兵劫掠递运所的军资,这怎么看,都像是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啊。
“赵承庆,你家很富裕吗?”朱祁钰忽然问。
赵承庆一愣:“不、不富呀。”
“真的?”朱祁钰目光闪烁,显然是不信的。
若自导自演的好戏,那么被瓦剌骑兵烧杀掳掠的肯定是富户,那么赵辅得分多少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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