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?”
朱祁钰皱眉:“叫梁芳过来。”
林聪说济南府犁清完毕,查获……云云。
朱英的奏章却说,济南府犁清困难,牵连极重,清查不下去,还请背嵬军驻扎在济南府。
这时,梁芳气喘吁吁进来:“奴婢祝皇爷福寿安康!”
“这两份奏章怎么回事?”朱祁钰让人递给他看。
梁芳看了一眼,赶紧跪下:“奴婢也搞不清楚,两份奏章说的截然相反,所以奴婢不敢批复,送到您这里来了。”
“你怎么看?”朱祁钰目光闪烁。
梁芳是知道,皇帝对山东寄予厚望的。
但先派去林聪做督抚,又给朱英权宜之权,导致两人在山东主次不分。
本来要调走林聪的,奈何被战事牵绊住了。
“奴婢以为,这是林督抚和朱督抚拿济南斗法。”
梁芳可不在乎这两位封疆大吏,他是皇爷的人,心思永远在皇爷这里。
这是他权力的来源。
朱祁钰嘴角翘起:“说下去。”
“奴婢以为,孔氏离开山东后,剩下的都是土鸡瓦狗,难不倒两位督抚大人。”
“但两位大人却各执一词,以济南府做靶子。”
“其实是想揣测天心,请您调走另一个人。”
梁芳说话极为大胆。
却和朱祁钰想的,不谋而合。
这两个家伙,打得就是这个主意。
山东被清洗两次,没有令人头疼的势力了,所以犁清并不困难。
而且,他们上奏章的时机,是于谦离开山东境内的第一时间,之前于谦在山东时,他们互相还能配合默契呢。
于谦刚走,就狗咬狗了。
只是太过明显。
这也是给皇帝看的,我们并没有因为斗法,而荒废了正事,只是上奏章给中枢暗示,调走一人。
看来朕还得谢谢他们。
“照你看,该怎么批?”朱祁钰又问梁芳。
梁芳大气不敢喘一下,皇帝在考校他。
之前的回答通过了,这应该是最后一个问题。
若通过的话,他就一步登天,平步青云了。
“奴婢以为,当各打五十大板,此风不可泛滥。”梁芳又说进皇帝心坎儿里了。
“批吧。”
朱祁钰把御笔给他。
梁芳跪在地上,双手高捧,然后刷刷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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