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消息汇总到皇帝手里。
“喝多了,却告诉其他生员,必定落榜?”
朱祁钰指尖敲击桌面上:“这个毕玉是什么来历啊?”
“回皇爷,毕玉出身松江府毕氏,其外家是松江府商户苏家。”舒良禀报。
“松江府苏家?是织布的苏家吗?”朱祁钰皱眉问。
“皇爷好记性。”
苏家是松江府第一织布商人,家资不能用巨万来形容,用钱数不过来来形容更贴切。
“难怪口气这么大,二十万两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朱祁钰笑道:“可商户之子,如何能参加科举呢?”
“回皇爷,这毕玉之母是妾室,但毕玉出生之后,被冠以嫡子,所以从法统上来说,他不是苏家之外孙。”舒良回禀。
“哼,倒是会钻空子。”
朱祁钰目光闪烁:“后天会试,舒良,你带着人入场巡查,重点给朕盯着这个毕玉。”
他看向冯孝:“今年谁是主考官啊?”
“回皇爷,由白尚书亲自主考。”冯孝回禀。
“副主考呢?”
“是吏部右侍郎陈玑、胡奥、和礼部左侍郎李显。”
朱祁钰点点头:“陈玑和胡奥都是宣德五年的进士吧?陈玑还是何文渊的同乡,李显资历更老,是宣德二年的进士。”
这几个人选是他亲自批复的。
“嗯?这几个怎么都是江南人?”
朱祁钰忽然发现不对劲了:“那个毕玉也是浙江的?”
“舒良,去盯着。”
“奴婢遵旨!”舒良瑟瑟发抖。
朱祁钰站起来:“今天看来是没有热闹看了,舒良,去告诉人,把列帝图打包了给毕玉送去,二十万两银子,一分不能少。”
“皇爷,这……”
舒良觉得列帝图,只有皇帝才配拥有,他区区草民,怎么能拥有如此僭越之物呢?
“哼,民间僭越的事情还少吗?”
朱祁钰冷笑:“朕要回宫了。”
送走皇帝的銮驾,舒良松了口气。
可是。
皇帝刚走没多长时间,外面就传来咒骂声。
舒良推开门一看,吓得魂飞魄散!
“你个臭士子,你敢撞老子?”一个凶悍的声音传来。
朱祁钰今天一身士子打扮。
身边拥簇着上百人,都穿着士子长衫和仆人打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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