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?在东厂里是最没用的东西。”
舒良指着白圭:“他是礼部尚书,哪怕他进了东厂,也出不来!”
“何况,你家的钱,是要入脏罚库的!”
“现在不过暂时保存在你家罢了。”
毕玉哆嗦成一个团。
汗浆如雨,天塌了,没救了。
在江南,他能作威作福,那是猴子当大王。
这是京师啊,皇帝、东厂都盯着呢,他算个什么东西啊!
“还不招供?”舒良厉喝。
“饶了我的命,我就说!”毕玉还在妄想。
舒良让番子动手,给他点厉害尝尝。
番子把他鞋脱了,用刀锯脚指头。
不剁,锯。
血流如浆,毕玉痛得惨叫。
“不许叫!”舒良竖起手指放在唇上。
毕玉不听。
因为实在太疼了。
可番子掰开他的嘴,拔下一颗牙齿。
毕玉不敢叫了,强忍着剧痛,下面还在锯脚,整张脸都在扭曲。
“厂公,锯几根?”番子问。
“他不回答,就不许停,别弄死了,这样就死了,太便宜他了。”舒良仿佛是个恶魔。
“我说!”
毕玉痛得面容扭曲:“别折磨我了,我说,我说!”
“就这点尿?还装什么硬汉?”
舒良冷笑:“进了东厂,你连一遍刑具都过不去。”
“等你过了第一遍刑具,就会有医者给你诊治。”
“然后是第二遍,第三遍……”
“你后半生可能会过一百遍,一千遍。”
“直到有一天本公嫌你碍事了,允你死,你才能解脱!”
“否则,你永远也死不了。”
舒良癫狂大笑。
但贡院上下官员个个面色发白,俱被这一幕吓到了。
“是代瑛,是代瑛……”
毕玉不敢隐瞒。
这是他第二次参加会试。
第一次,在景泰二年的会试中落第。
他在京中郁闷时,听有传言说有个神秘的牙行,专门帮助落第举子。
他家里富裕,就大撒银子打听这个牙行。
一来二去的真就打听着了。
他出手阔绰,很快就交到了不少朋友,最后经人介绍,接触上这个代瑛。
景泰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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