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没出什么乱子。
“大老爷,那热河在哪啊?要走多远啊?”有个中年人跪在地上问。
“热河就在北面,没多远,路上官府管饭。”
“到了该秋收的时候,官府会发放口粮,遣返尔等回家秋收。”
“等来年还要来热河建城。”
石璞解释道:“大明打了胜仗,整个漠北都要建城。”
“所以工活是不缺的,钱照发,全是工部来发!”
“陛下十分重视尔等。”
“谁敢克扣你们的工钱,陛下就杀了他们!”
“本官向你们保证。”
石璞掷地有声。
“既然大老爷保证了,咱们照做便是,都散了,都散了!”那个中年人是保定帮。
他在配合石璞演戏。
石璞走下高台,对着胡濙深深一礼:“老太傅,闹事的都已经抓起来了。”
“石尚书颇有经验啊。”胡濙笑道。
“不敢当,不过是和百姓多些打交道,多了些经验罢了。”
石璞笑道:“如今圣君在朝,对夫役多有宽恕,今年又发放了工钱,人人心里都一杆称,知道谁真心对他们好。”
“自然。”胡濙不想说太多。
石璞颇有谈兴:“老太傅可知,下官抓到了几个人?”
胡濙看向他:“何意?”
石璞笑而不语。
但胡濙人老成精,知道石璞抓到了什么小辫子,登时面皮抽动一下:“老夫行得正坐得直,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
“老太傅勿恼。”
石璞笑道:“的确发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……”
胡濙看着高台下乌央乌央的人群。
再看看这个皮肤黝黑,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工部尚书,竟有些不寒而栗。
“伱想栽赃老夫?”胡濙立刻领会道。
“饭可以乱吃,话不可以乱讲!”
石璞脸色瞬变:“老太傅,您攀咬下官未免太过下作了,下官已经将所有口供报送入宫,请陛下圣裁!”
胡濙怔怔地看着石璞:“石仲玉啊石仲玉,真没想到,是你啊!”
“老太傅在说什么?”
石璞慌了:“老太傅不能为了自己脱身,攀咬下官啊!”
胡濙却盯着他:“石仲玉,老夫以为你是一心为国,却没想到,你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!”
“明明是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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