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不招。
他眸中闪过一丝异彩。
“看来本官说对了。”
范青淡淡道:“你以为京营那么大,一张弩机,就找不出来了?”
“你错了。”
“景泰八年之前,京营分为十团营,每一营的制式武器,全都有详细的编码,每一件都能在军器局、兵仗局里面找到对应的记录。”
“本官看过了,你这九把弩机,都是一样的制式,显然是从一个营流出来的。”
“虽然只剩下一个数字。”
“十团营被陛下改成各军,但改的是形式,核心却没变,制式武器仍然有据可查。”
“丁全。”
“是你自己交代,还是让本官一点点查出来?”
范青在诈他。
京营经过几次改革,兵卒不停流动,武器早就查不出来了。
再说了,制式武器只能说明是一批次生产的,中间经过多少手,根本什么也查不出来。
就是在诈他丁全。
“小五,你拿着这把弩机,去京营查。”
范青看向丁全:“丁全,本官想给你个体面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,你也是大户人家。”
“若家中的女儿、媳妇,被做了不好的事情,死了也不会安生的。”
“何况进了东厂诏狱,男人比女人更痛苦,想死都难。”
“本官是大发善心,给你们一个体面。”
噗!
丁全吐出口鲜血,张了张嘴,还是一言不发。
“你刚才过的这一遍。”
“用的工具都不专业,算不上疼。”
“等去了诏狱,这都是小意思,一天一遍。”
“过个一个月,你要是不上一遍,皮子都痒。”
范青笑道:“熬过一个月,你就会发现,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。”
“可在诏狱里,你想死都难。”
“你是条汉子,也该想想,你儿子、女儿、弟弟、妹妹那么一大家子人,都是铁人吗?”
“想清楚吧。”
范青慢慢站起来:“罢了,有些人不值得救。”
“我说!”
丁全呕出一口血,无比虚弱道:“求大人给我个痛快。”
“本官不止给你痛快,还会请奏圣上,酌情宽恕你的家人,起码让他们不受苦。”
范青认真道:“我范青对天发誓,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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