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马瑾呢,凭江西那些狗屁士绅,能翻起什么风浪?”
朱祁钰冷笑道:“江西不必中枢担心。”
“回程时,该带什么回江西呢?”
朝臣一愣:“陛下,您不会想趁机移民吧?”
“还是王卿知朕心啊。”
朱祁钰笑道:“京畿压力这么大,留些废物在京师干什么?两湖、两广都缺人。”
“干脆,全都移过去,缓解漕运压力。”
“咱们这边下雪了,人家还过夏天呢。”
能移民的,就是宗室了。
胡濙短暂思索后,立刻跪下:“陛下,绝不能令宗室填充两湖,更不能去两广。”
“为何?”朱祁钰皱眉。
“陛下,两湖自古便是粮食重地,我朝因为叛乱不断,导致两湖荒废。”
“如今两湖已经再现生机。”
“等个十年,两湖就是大粮仓。”
“那些宗室虽然被革除了,但也是姓朱的。”
“万一有人起了歹心,可就不好制了。”
胡濙担心,南北分裂。
一旦占据两湖,以两广为基本,以江西为缓冲,这就是形胜之地,称王称霸的根基。
“若令其改姓呢?”朱祁钰也不能贸然。
“怕是不行呀陛下,毕竟是留着太祖皇帝的血啊,您若强令改姓,怕是会令宗室震荡,得不偿失。”胡濙反对。
王竑等人也跟着附和。
都认为不妥。
“那空船回去可就太浪费了。”
京畿的百姓不能轻易动。
人家又没犯罪,家里有吃有喝的,凭什么去两湖受苦啊?
民夫已经陆陆续续返乡途中,也不能动。
还得派兵保护其回乡呢。
“陛下,落雪后羊肥了,到了宰杀的时候。”
王复笑道:“国朝俘获那么多羊,不如趁此良机,运去江西,或赏或卖,能赚一笔。”
“王阁老,一匹羊值几个钱?船支来回航行的费用多少啊?完全亏本嘛。”白圭反驳。
王复却笑道:“草原上的羊在京师不值钱,可到了南方就值钱了呀。”
“不止可以卖去江西,还能卖去四川,去云贵,去两广呢!”
“路上还有两湖。”
“都是缺羊的,肯定能卖上高价。”
白圭一听,还挺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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