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此都习惯了。
御史也没觉得皇帝哪里错了,毕竟人家刀口硬,动不动就劈两刀,哪个御史受得了这个。
但被阮敏这么一说,还真是有违周礼。
朱祁钰放下奏章,眯起眼睛来:“朕何时轻视尔等了?”
“陛下对安南王子不理不睬,难道还不是轻视吗?”阮敏直接询问。
他以为这是战国呢,使臣竟然戏耍君王,还留下一段佳话。
“哦。”
“原来在你们眼里,朕这是轻视呀。”
朱祁钰恍然,微微颔首:“那你说对了,朕就在轻视尔等!”
皇帝语不惊人死不休!
偏偏还问一句:“尔能如何?”
你能怎么样?
这句话把阮敏问住了,这皇帝不按套路出牌呀。
他这般护主,应该得到称赞呀!
这是古之礼节!
你大明不是华夏之邦吗?难道不按照古礼来做吗?
“怎么不说话了?尔能奈朕何?”
朱祁钰嗤笑:“区区化外小国,却在养心殿上狂吠。”
“朕看你是夜郎自大,自视甚高。”
“朕就轻视安南了!”
“告诉你们,朕就是轻视!就是蔑视!就是瞧不起!”
“你们能怎么样!”
“朕手指一挥,就有百万大军,越过分茅岭,踏平安南,你觉得如何?”
霸气!
黎鐉和阮敏满脸难以置信,因为使臣的一句话,就要攻打安南?
如此霸道,怕不是昏君吧?
就他,怎么打败的瓦剌和鞑靼,靠懵吗?
“陛、陛下怎能因言而罪?”阮敏明显软了。
他只是个使者。
要是因为他的话,导致大明攻伐安南,安南皇帝第一个杀的就是他。
“这叫因言获罪吗?汉语是怎么学的?用屁股学的吗?”
朱祁钰冷笑:“你是安南使者,朕是宗主国皇帝!”
“就算是安南王,在朕面前,也得乖乖跪着!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”
“谁是安南王子啊?”
朱祁钰环视。
黎鐉一愣,感情您还不认识我呀?
我都跪拜这么多次了,您还不认识我?
“臣下便是黎鐉。”黎鐉叩拜,礼数恭敬。
“安南使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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