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不珍惜了。
“皇爷,您怎么醒得这么早?”
冯孝蹑手蹑脚进来,看见皇帝坐着:“您的脸色这般难看,可是没有睡好?”
“做了场噩梦罢了。”
朱祁钰唏嘘:“冯孝,你说,朕是否丢了初心呢?”
冯孝赶紧跪下:“皇爷心在社稷,心在万民,一直未曾变过。”
“朕对身边人,过于苛责了。”朱祁钰叹了口气。
若换做一年前的他,昨天晚上,他只会忍,甚至还会笑着调解,而不是喊打喊杀,以杀止杀。
这是最蠢的办法。
“给各宫送去早膳,告诉她们,朕下了朝就去看她们。”
今日是景泰九年,第一场大朝会。
接受百官叩拜。
他锻炼后,用了早膳,便身着冕服,进入奉天殿。
大年初一,景泰九年,第一场大朝会。
除夕宴上皇帝大发雷霆的消息,已经传了出去。
今天不奏事,只是朝拜。
也没人怎么议论。
但宫外可是传开了,说什么的都有。
“明日歇一天,初三正常上朝。”
朱祁钰去后殿更换冕服,穿着常服回到乾清宫。
今日没什么政事,也就不去养心殿了。
他先到的承乾宫。
唐贵妃要跪下请罪,朱祁钰扶住她:“昨晚朕说话太狠了,当时气坏了,口不择言,爱妃莫怪。”
“都是臣妾教导无方,求陛下责罚。”唐贵妃脸色也不好。
“本来好好的年夜饭,被她给搅和了。”
“罢了,不提了。”
朱祁钰扶着她坐下:“朕看你脸色不好,可宣太医看过了?”
“你的身子,不能出现任何错漏。”
唐贵妃靠在软垫上,扶着肚子:“昨晚谈妃宣了太医请过脉了,今晨太医又来请了脉,开些药物,臣妾已经用了,已经好了。”
朱祁钰拍拍她:“还是谈妃思虑周全呀。”
“昨晚朕没顾及你们的感受,明明大着身子,还得让你们跟着着急上火的,都是朕的不是。”
“朕不在此用膳了,挨宫看看,昨晚朕别把你们吓坏了就好。”
“明日晚间,朕来你这里用饭。”
又聊了几句。
他去碎玉轩去看白氏,但太监不许皇帝进去,怕过了病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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