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,不许出事。”
冯孝讶然:“皇爷,公主养尊处优,岂能吃得了民间之苦?”
“就该让她尝一尝吃不饱的滋味,才知道感恩,否则如此大逆不道,迟早会害死自己的。”
朱祁钰懒得想此事了。
他刚到乾清宫,吴太后就哭嚎着进来了:“皇儿呀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呐!”
“给太后请安。”朱祁钰站起来行礼。
“皇儿,固安是为娘的心头肉啊,别把她送走。”
吴太后哭哭啼啼道:“为娘的在民间受过苦呀,那民间连肚子都吃不饱。”
“像固安这么大的孩子,什么农活都会做的,民间普通人家是不养闲人的。”
“固安白白净净的,哪里受得了农活呀!”
朱祁钰看向冯孝,谁把消息告诉吴太后的?
“历练历练,对她有好处。”朱祁钰语气冷漠。
吴太后擦眼泪的手,僵在半空,有些陌生地看着朱祁钰:“你、你不能真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吧?”
“朕也是为了她好。”
“她一个女孩子,又不用封王,何必受这般苦楚呀?”
吴太后难以理解:“女孩子富养,养得一身贵气,才能嫁得好,若她一身苦气,以后可如何下嫁呀!”
“皇儿呀,您要为固安的未来着想。”
“固然她现在大逆不道,但毕竟岁数小,是可以教的,哀家亲自教导她,一定教出个好孩子来。”
说到教,朱祁钰忽然目光一闪:“太后,固安这样,是天性如此?还是谁教的呢?”
吴太后一愣:“皇儿,你、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怀疑,有人教坏了固安?”
“那一定是常德那个坏了心的蛆!”
朱祁钰瞪了她一眼,哪有骂公主是蛆的?
“反正一定是常德!”吴太后咬定了。
“您就没怀疑过别人?”
这种怀疑,是谈允贤无声中透露给他的,胡贵菊也透露这个意思。
而固安也说是常德教的。
但常德和她相处才一个月,她那么恨常德,怎么可能听其挑唆呢?
“皇、皇儿是怀疑唐氏?”吴太后手里的手帕,掉在了地上。
“朕可没说。”
“贵妃嫁给朕这么多年,朕是最了解不过的。”
“她心里是最善的,不可能教坏了固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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