栈的出身,擅长打探情报,他是岳阳人,口音和黄石相近,所以廖承宗说他能打探。
进了家客栈,几个人点了一桌子酒肉。
喝了几杯,马六就和人攀谈。
他说的是行话,又一身野性,没人怀疑他是官府的人,聊着聊着,还真碰到了线索。
有一个喝醉了的车把式说,鄂渚湖闹鬼了。
说有一天晚上,湖里漂出来很多红箱子,第二天又全都消失不见了。
“真的假的呀?老兄,你蒙人呢吧?”
马六和廖承宗对视一眼,红箱子,装银子用的都是红箱子。
他端着酒壶和酒杯,来到这一桌,给那车把式倒了杯酒:“老兄,尝尝咱这酒咋样?”
车把式贪酒,喝了一口,醉醺醺道:“还能骗你咋的?”
“我亲眼看到了,但东家偏说我眼花了,虽然是晚上,有点看不清。”
“别看我现在赶车,以前那也是架船的好手,后来腿不管用了,才下了船,水里面是什么,我这双招子,一眼准!”
“就是红箱子,一定是,绝对不会看错!”
马六问:“那照你说,那么多红箱子,怎么会一夜之间消失了呢?”
“肯定是神鬼显灵啊,使得法术。”车把式理所当然道。
本地人迷信,好鬼神。
又旁敲侧击一顿,车把式把酒壶里的酒喝干了,却没得到有用的信息。
马六返回自己这桌,低声道:“若那红箱子是真,就是在这里被调包的。”
“接着打探。”廖承宗喊店家,再上一壶酒。
马六趁机和店家攀谈。
“别听那家伙胡说。”
“他疯了,见着谁都说红箱子,哪来什么红箱子呀?”
“小老儿在这里开店三十年了,也没见过湖里面会出什么红箱子。”
“不可能的事。”店家对车把式的话嗤之以鼻。
“掌柜的,最近可有什么怪事发生?”
马六笑道:“兄弟是跑船的,江面上的事,总得搞清楚才敢跑。”
店家见这伙食客出手阔绰,低声道:“客官,如今跑船的可是肥差呀,北方大兴土木,用的都是南方物料,这跑船的可都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“但是呀,这天黑了,千万别出去。”
“这夜里呀,北山总有惨叫声,声音凄厉,如泣如诉的,前几天有一伙人去一探究竟了,结果人都没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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