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谷才意识到,这山里找不到马车。
猛然抬起头:“谁也不许拿银子,这是官银,少一两,都得要追查到底的!”
“谁拿了,趁早放回去。”
“别给自己找不痛快!”
“咱们找到了官银,朝堂会大肆封赏的,皇爷不会吝啬赏赐的,前途和小命相比,你们自己选吧!”
却在这时,一个东厂番子小跑进来:“大人,有人从后山跑了,天太黑了,小的不敢去追。”
梁谷让人回去报信,同时清点银两,控制所有银匠。
朱仪收到消息,亲自上山。
“大人,卑职怀疑这些银方子,是放在车架里,转移走的。”梁谷用车架做演示。
把车架掏空,刚好把银方子藏在里面。
他厚颜无耻地将廖承宗的点子,据为己用了。
“如此麻烦,要用多长时间,才能把银子运走啊?”朱仪觉得这办法太笨。
梁谷抓了抓头发,不知道怎么接话,看向廖承宗。
廖承宗低眉顺首,也不吭声。
朱仪何等精明人物,立刻猜出梁谷冒功,也不戳破,给梁谷留几分面子,问廖承宗:“你怎么看?”
“回国公。”
“如今南运北送,需要海量的船支、车马运输。”
“是以车马运输如雨后春笋般崛起。”
“您想呀,为何要把官银融化成银方子吗?”
廖承宗长篇大论。
朱仪皱眉:“别卖关子,拣重点说!”
廖承宗磕个头,继续道:“如今江西戒严,只有些许驿递能来回出入,只有将银子变成银方子,才能返回江西。”
“为何非要回江西?这劫银子的,就不能是湖北人?”梁谷不服气。
“千户大人,那伪造的假银子,只有景德镇的瓷匠才做得出来。”廖承宗道。
“那也不一定是江西,德化也能烧制。”梁谷觉得廖承宗推理没有根据。
可德化在福建,想调包银子,穿过的省份太多了,容易露馅。
“好,暂时不确定是江西。”
“姑且不谈。”
“只说这银方子,天下间最大的运输机构,就是中枢直管的驿递。”
“而自去年起,陛下拆分了驿递。”
“但驿递承包后,便落入地头蛇的手里。”
廖承宗娓娓道来:“而南运北送,车马川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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