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人,很适合杀鸡儆猴用的。”
“只要本宫将东西交出去,尹家就大祸临头了。”
“你徐家,也会步入后尘。”
“整个江南,能活下来几家,本宫不敢说。”
“但本宫敢确定,江南会血流成河,比江西还惨。”
咕噜!
徐承宗吞了口口水,面露惊恐:“本国公的心有点乱,有点乱,要回去再考虑考虑。”
“考虑吧,你把当今皇帝所做的所有事,都串起来思考,一定会得出有意思的结论。”
含山公主也累了,慢慢闭上眼睛,忽然睁开:“本宫闭上眼睛,就能听到开国功臣的惨叫声。”
“那是本宫的父皇啊。”
“但本宫最恐惧的人,恰恰是他……”
“整个大明,谁不害怕他呢?恐怕除了大哥外,所有哥哥们、姐姐们都害怕他,哪怕是太宗皇帝,在父皇面前,连气都不敢喘。”
“功臣名相,在他手里,犹如玩物,想杀便杀;”
“江山社稷,在他心里,可有可无;”
“家族传承,才是他一生追求,最重要的。”
“而当今皇帝,次次拿大诰说事,他效仿的不是太宗皇帝呀,而是太祖皇帝呀!”
“是本宫的父皇啊。”
“那个让天下臣民,乃至后世读明史的后人们,看完他的人生经历后,都会感到恐惧的存在!”
“他是千古帝王,是一位在历史长河中最闪耀的帝王啊。”
“他,也要做那样的帝王!像父皇一样,做父皇那样的皇帝……”
“我尹家,注定会被满门抄斩……”
一滴泪水,从含山公主眼角滑落。
眸中有懊悔、思索、追忆,还有刻骨的恨意,复杂无比。
慢慢地,她又闭上了眼眸。
徐承宗却连滚带爬地回了魏国公府,他邀请家中族老,共同商议,魏国公府的存亡,就在这一念之间。
而在宫中。
朱祁钰正在诏见胡豅。
没错,半月前,胡豅被从辽宁诏回京师。
王诚、任礼离开京师启程后,胡豅就进入京师。
“胡豅,朕欲派你去浙江。”
胡豅回京的路上,他就在想,辽宁马上就要打仗了,皇帝却把他诏回京师。
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?
然后听说了,王诚和任礼,他就猜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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