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友是领兵宿将,但这种打法,不是收复故土,而是埋下仇恨的种子呀!
“陈友。”
朱祁钰语气微沉:“可知练一个兵,朕要花多少钱吗?”
“一年吃穿用度就是6两银子,装备是40两银子,因为是募兵制,等兵卒退伍,还要恩赏一笔退伍钱。”
“满打满算,十年需要花朕110两银子。”
“而且,这是一个步兵,骑兵呢?要翻五倍!”
“大明雄兵二百万!骑兵十余万!”
“你说朕要花多少银子?”
“死一个人,朕就赔了550两银子。”
“不说钱,你让朕对他们的家人如何交代?”
“死一个兵,大明就多一个寡妇,一个家庭就缺了一个父亲,民间就缺了一个劳力。”
“朕该有何颜面对待她们孤儿寡母呀!”
朱祁钰道:“朕派你出征,不是让你行仁道的,你的战功,绝不能踩在朕的兵将身上!”
“否则,朕砍了你的狗头!”
噗通!
陈友吓得跪在地上,不停磕头:“老臣知错,老臣知错!”
恍惚之间,他仿佛看到了凶厉的太宗皇帝。
但太宗皇帝只在乎功绩,不在乎人命。
景泰帝,也不在乎人命,但不在乎异族的人命。
“哈密、吐鲁番百姓死多少,朕不在乎。”
“抢了多少钱,朕也可以不管。”
“但朕的兵死了,朕没法跟天下臣民交代!”
朱祁钰认真道:“朕虽没亲率大军征战过,但也熟读兵法。”
“征战在外,只有自己人最可靠,在哈密、吐鲁番,你的后方没有补给,靠的只有你手中的三万汉人!”
“他们才是你的根儿,死了一个,你在域外就危险一分。”
“你把他们带走,全须全尾地给朕带回来。”
“明白了吗?”
陈友不停磕头:“老臣明白,老臣明白。”
他有点托大了。
这段时间在讲武堂,他以为也算是苦劳,却不想,皇帝驯他如狗,把他视为爪牙,而非朝臣。
其实,对像他这样的武将来说也是好事,做皇帝的忠犬,总比当朝臣好过得多。
毕竟兵危战凶,他手握兵权,若皇帝猜忌,一道圣旨就会将他诛杀。
朱祁钰眯着眼看他两眼:“你是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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