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两万艘粮船,在十一月,只剩下两千艘粮船下海,送往广西。
随船的,还有一批战船,两万船工,以及他们的妾室。
大明优待船工,给船工也娶了安南媳妇,又强迫他们说汉话,和兵卒一样,逾期不会说汉话的,没收媳妇。
十一月中旬,两万艘海船浩浩荡荡从鸿基港启航,夏埙亲自押解,运送入广西。
夏埙练的水兵,也初具规模,护送粮船回国,他有信心。
边镛终于抵达河内。
经过雨季的河内,政局显得波诡云谲。
边镛见到了父亲边永,并给父亲传旨。
“传完了圣旨,赶紧回去,此地不是你胡闹的地方。”边永端着父亲的架子。
边镛恭恭敬敬磕头,见礼。
“启禀父亲,家中一切安好,请陛下切勿担心家里,儿子虽在路上,但也日日向学,不敢蹉跎光阴。”
边永才微微颔首:“你能拜入年先生的门下,是伱的造化,当尊师重道,向老师学习为人之道,切莫辱没边家门风!”
“儿子谨遵父亲教诲。”边镛恭敬磕头。
边永才微微颔首,让他起来:“河内形势危及,为父将所有奏报,写成密信,你带回京中便是,明日便出发,立刻就走。”
边镛从未见过父亲这般着急的样子。
“唉!”
边永叹了口气,也不把儿子当成孩子看待,和他透露一二:
“安南王杀掉了权臣阮炽,阮家疯狂反扑。”
“后族已经被诛杀干净了,就连王长子也意外薨逝了。”
“这河内如烈火烹油,只要有一颗火星子,就会爆炸。”
边镛却凝眉而问:“和我大明有何关系?”
边永微微一愣,儿子走这一路,真的成长了。
“方总督、夏大人占据安南东北部,早已被河内知之,大明之野心,惹来安南上下的仇忾,为父这使节,也如坐针毡呀。”
边永苦笑。
安南局势愈发败坏,丁列正在试图迎立黎克昌为帝。
黎思诚却派内侍出京,给黎克昌送上毒药,黎克昌已经饮毒自尽了。
而黎思诚已经患上毒瘾,瘾特别大,还有相士给黎思诚献上媚药,黎思诚夜御十女,有三女不堪鞭笞,已经死了,但黎思诚竟然还精神灼烁,毫无驾鹤西去之意。
反而杀掉了阮炽之后,收获了一批心腹,虽然被政事院稳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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