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来之不易,您身为伯爵,当维护天下清明,而非阻塞圣听,让大好形势,葬送于微末之间!”
“你疯了!什么话都说!”
陶成吓坏了,赶紧捂住儿子的嘴。
你敢说皇帝利令智昏?还耳聋眼瞎?老子看你不是活腻了,是我们整个陶家活腻了!
“父亲,这是儿子出京时,陛下亲口直言。”
陶鲁跪在地上:“陛下不想当晚年的唐太宗,而大明的形势,远非盛唐可比。”
“陛下说不敢懈怠一日,更不想被阻塞视听,叮嘱儿子,将一路上见闻,全部记录下来,交给陛下,供圣上阅览。”
“是以儿子规劝父亲,切莫毁掉亲手建立的一切。”
“您一次不管,就会有第二次不管。”
“若天下人都不管,他不管您不管,伯爵不管,方伯不管,这天下公理何在?”
陶成看着一年半没见的儿子,真的不认识了。
不是天下人都是陶鲁的。
陶鲁敢这样说,那是因为他能随时见到皇帝,有皇帝给他撑腰,所以他不怕项文曜,甚至项文曜见着他,也得巴结他陶鲁。
而陶成,才是天下臣子的真实写照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皇帝的心就那么大,能挂在心上的才有几人?谁愿意为了一点小事,就闹到中枢去,让陛下不痛快?
皇帝心在广袤的天地,而非这些细枝末节,这点小事饶得皇帝不快,何其不智?
关键这是别人的事,他做得再好也是帮忙,得不到什么实际好处的。
“自强,为父愿为你这番话,冲冠一怒!”
从荣封伯爵后,陶成变得谨小慎微。
以前没什么的时候,人都能破罐子破摔;一旦变成有产阶级,就会瞻前顾后了。
陶成忽然觉得自己找回了初心,那个看见欧信立下大功后,他满心热忱,建功立业的初心。
“父亲,此事还需斟酌。”
陶鲁却道:“不如这样,儿子先去见见王知府,和王知府谈判,只要王知府愿意吐出来贪墨之资,此事就到此为止。”
“自强,你太天真了。”
陶成却深谙官场这套:“一旦你去谈,他暂时吐出来,咱们走了,他会变本加厉。”
“而且,王贵是土皇帝做惯了,非但不会吐出来,还可能杀掉你。”
“此事交给为父!”
陶成目光凌厉:“为父写一封信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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