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挑几个带走,否则,容易传出闲话。
女眷多了,就必须走水路,走陆路的话就显得不安全,而且需要在各府留宿,万一传出花边新闻,他这皇帝的脸往哪搁?
申时,下午四点钟,宗室诸王站在乾清宫外恭候。
钦天监,已经按照皇帝的要求,改变了计时办法,时辰制仍不变,只是细化了小时。
到了正殿,太监打开殿门,让诸王按照宗室排序,陆续入殿。
四点一刻,皇帝才走进来,宗室诸王跪伏两侧,皇帝坐上御座,诸王朝拜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“平身吧。”
然而,宗室诸王看见案几上的餐食,又小心翼翼看了眼皇帝的酒杯,那种被支配的恐惧,再次袭来。
“朕马上就南巡了,要好久看不到诸位亲戚了。”
朱祁钰脸上带着笑:“这不,临走之前,朕设宴款待诸位,大家在一起,乐呵乐呵。”
诸王心里咯噔一下,皇帝这是要带我们走啊!
“臣愿随陛下南下!”荆王是皇帝的舔狗,第一个表明心迹。
诸王心里日狗,皇帝是一天不折腾他们就心里难受。
百王府刚住进去,皇帝就跟他们讨要装修钱。
确实,没要建造宅子的钱,但这装修钱是什么鬼?是不是还有公摊面积啊?
皇帝开口了,谁敢哭穷?
上一个哭穷的,被抽死了,血淋淋的惨案都忘了?
诸王无奈付了一大笔装修钱,导致诸王穷得想卖血。
现在又要把往南京折腾?这是要把我们当成猪崽儿卖掉?
见诸王没有动静,朱祁钰嗤的一声笑了:“朕的船上,没那么多位子,你们不必担心。”
诸王吓了一跳,您船上没位子,不就是说我们要死了吗?
“陛下恕罪!”诸王跪下磕头。
朱祁钰眼神玩味,他也在权衡,该不该带走诸王。
姚夔认为,没有必要,诸王留在京师,对倭郡王也是威慑,而带在路上,倘若死了、病了、逃了,皇帝的威望都有打击。
也有朝臣觉得,带着南巡,免得他们在京师作威作福。
朱祁钰在吃烤熟的羊肉,蘸着蘸料,吃得津津有味,整个乾清宫里,只剩下皇帝吃饭的声音。
“一家人,哪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呀?起来吧!”
朱祁钰放下筷子:“朕要去祭祖的,你们可有话要带给祖先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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