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等有罪!”两个国公,匍匐在地,泪如雨下。
“既知有罪,为何没有自裁啊?”
徐承宗和徐永宁浑身一震,本以为皇帝诏见,会有一丝希望呢,结果连希望都没有了。
“求陛下宽恕吾等家人。”
“宽恕他们,让他们再唆使倭寇,攻打南京城?来打朕吗?”
二徐目瞪口呆,那您诏我们干什么啊?羞辱一顿,再杀了?有必要吗?
“说说名单吧。”
朱祁钰直言不讳:“吐出一个人来,朕饶你们家中一个人的狗命,若说不出来,就统统去死吧!”
二徐第一次见到皇帝,印象中的皇帝,应该是温文尔雅的,谁知道,这是个太宗皇帝那样的蛮子皇帝啊!
“陈舞阳!”
朱祁钰叫出来:“这么久了,还没撬开他们的嘴?”
“朕要你何用?去,今晚朕就要看到名单,不问死活!”
“奴婢遵旨!”陈舞阳竟自称奴婢。
别看皇帝呵斥他,这是皇帝授权给他,可以动刑啊,随便动刑,两个国公的家人,都可以随便弄。
陈舞阳欢天喜地的去了。
徐承宗要说话,却被番子捂住嘴,拖下去了。
“老太傅,很难吗?”朱祁钰看向胡濙。
胡濙苦笑:“对陛下而言不难,对老臣而言,却难如登天,老臣愧对陛下信任。”
朱祁钰也不难为他,转眸看向南京的官员:“南直隶可还有忠于王事的官员啊?”
“臣等皆忠于陛下!”南京还剩的官员,真的不多了。
“但愿吧。”
“朕累了一天了,都退下吧,老太傅、张卿、王卿留下。”
他刚要说,明天正常早朝。
这才发现,这是南京,上什么朝啊。
所有官员出去,殿门关闭,朱祁钰从御座上下来,坐在丹墀上:“老太傅,有什么话说吧。”
“陛下了解老臣。”
“老臣不支持陛下南下,可陛下非要南下,是以老臣坐以待毙,等着陛下来亲自解决。”
胡濙竟有几分赌气的韵味:“陛下,太早了,您该再等两年的。”
“等什么?等江南士绅把资产转移出去吗?”朱祁钰冷笑。
“陛下!”
胡濙认真道:“您要清楚一件事啊,这支持您的是士绅呀……”
“这些话朕听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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