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冷,他穿着春秋的常服。
只有一点,他是北人,受不了南方的潮气。
“把李震宣去乾清宫。”
李震已经回守备府了,又被皇帝宣入宫中。
朱祁钰正在看从北京送来的奏疏,一路上他都在看,偶尔还特批。
各地官员也有意思,刚收到从中枢来回复,过几天居然又收到一封,后收到的是皇帝在南京写的批复。
好在皇帝没闹幺蛾子,批示的和内阁的批示大同小异,只是叮嘱一些,或写几句嘉奖之词。
“李震,跟朕说实话,你一共抓了多少倭寇?长江上的倭寇,到底是怎么消失的?”
塘报里,是李震、欧信共同击退的。
但朱祁钰不信,明军没船,用个锤子击退人家啊?
李震跪在地上:“臣、臣有罪!”
“朕知道报功之事不是你能说了算的,跟朕说实话,朕不怪你,赏赐都发下去了,朕也不能要回来呀。”
李震神情一松,苦笑道:“其实臣也不知道,长江内的倭寇是怎么退的,如潮水般,说退就退了。”
“臣猜测,可能是收到什么消息,所以倭寇恐惧,退走了。”
说到这里,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皇帝。
“说你的猜测。”
李震也在琢磨,他该如何媚上。
他是老舔狗,皇帝当面,他当然得舔皇帝了,所以他就把所有猜测都说了。
大同小异,都认为倭寇是谁养的狗,说来就来,说走就走,退得井然有序。
朱祁钰认真听完,看着他:“在南直隶,感觉如何呀?”
“如坠深渊!”
李震苦笑:“臣只觉得莫名其妙的恐怖,这个地方明明繁华至极,但臣却日夜不安。”
“有这种想法就对了,这里是大明的纳税重地,是大明的精华所在。”
“但你要说他不属于大明,不属于朕的,也可以。”
朱祁钰的话把李震吓到了:“就如这南京紫禁城,名义上属于朕,但朕这是第一次坐在这里。”
“李震,朕能信你吗?”
朱祁钰忽然问。
李震使劲磕头:“臣是陛下的忠仆,臣的一切,皆是陛下所赐,臣与陛下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岂敢不为陛下效力?”
有这觉悟,还不错。
“朕想掀开这天看看。”
朱祁钰指着殿顶:“也许,把这天戳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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