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事?”
“这养济院建在邝公祠的遗址上,本地人就这么叫……”
嘭!
陈舞阳一脚踹他个四仰八叉:“本官问这事了吗?怎么买卖?都有谁经手过?官府之中,谁在帮你们做事!”
胡三贵小心地瞟了眼胡长恭。
“都说!都说!”
胡长恭快气死了。
他家最大的靠山是胡濙啊,而胡濙是新政的先锋官,自己家却给胡濙拖后腿,这不找死呢吗?
“江都不得志的吏员,都在养济院等清闲衙门里。”
“他们都是使银子上去的,如今被拨拉下来了,肯定想捞一笔。”
“这边的物价,是两块钱一个孩子,品相好的三块、五块都有。”
“像五块的,都是美人胚子。”
“就不放在青楼里了,而是送去培养成瘦马……”
胡三贵对这行知之甚祥。
陈舞阳知道自己找对人了:“继续说,记下来!”
“这些孩子来源也有问题,多是父母不想要,把孩子丢出来的,想送去京师让皇上养着,其实就当是溺死了的。”
“而恩养这些孩子,朝堂是会批一笔银钱的,这笔银子由地方垫付,按月中枢结算。”
“但是,这笔钱并不好批。”
“据我所知,江都知县熊瓒上书省南直隶,但南直隶并不愿意批复这笔钱粮。”
“恩养天下幼童,虽是陛下之意,但中枢、地方都不太积极。”
“中枢不给钱粮,地方自然也不敢深要,毕竟此事不涉及政绩,得过且过。”
“这就给了青楼行业的可乘之机。”
“地方知府睁一眼闭一眼,布政司、巡按使也不会派人来查,御史也不会盯着这点小事,这贩人之事就逐渐蔚然大观,形成大规模了。”
陈舞阳盯着这胡三贵,这胡三贵谈吐不凡,却只是胡家一个长随,足见这等大族的底蕴。
说白了,就是官府睁一眼闭一眼,下面的人上下其手,就使得养济院的幼童,被肆意采买。
归根结底,是地方政府不作为。
或者,他们都得到应得的一份了,得好好查查。
“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呢?”
陈舞阳蹲下来,看着胡三贵:“你别告诉本官,你是听人说的,本官看你,是从业者吧?”
“不不不,小人不敢,小人不敢。”
胡三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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