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瓒将他推开:“别攀关系。”
“本县再说一遍,养济院之事,本县并不知道。”
“纵然又失察之罪,但本县绝没有参与。”
“你可随便查,可随便审本县,若查出罪证来,本县愿五马分尸,满门皆被五马分尸!”
熊瓒是真狠。
陈舞阳有点棘手,这种人,要么是老顽固硬骨头,要么就是藏得太深。
看样子是真没参与。
但胡三贵,确实招认了熊瓒。
“本县确实是正统十三年进士。”
“在知县位置上,蹉跎十二年了。”
“就是因为本县骨头够硬。”
“若软一点,今日就不是郁郁不得志的知县了。”
熊瓒叉腰而立,虽站在公堂之下,却让坐在县尊位置上的陈舞阳,犹如小丑一般。
陈舞阳擅长审时度势,站起来行礼道:“熊知县,那胡三贵招供你,收了本县卢仁生的贿赂,放任其做贩人买卖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
熊瓒厉喝:“本县若肯收钱,岂能蹉跎知县十二年?此污蔑之言罢了!”
“但你口中的卢仁生,本县是知道的。”
“其人是泰州富贾,善于结交官府之人,在民间也有善人的美名,但却是个私盐贩子。”
“景泰六年,他来江都经商,本县抓他,当晚就被保举出来,本官拿他束手无策。”
“而今做些贩人的勾当,并不奇怪。”
熊瓒的确是块硬骨头。
陈舞阳知道,这个卢仁生,在宫中有靠山,先攀附兴安,又攀附张永,所以他在江苏很吃得开。
熊瓒却敢抓他,得罪了兴安,又得罪了张永,难怪他升不上去呢。
“熊公,还望莫怪。”陈舞阳走下来,站在熊瓒之下行礼。
若查实熊瓒没有参与此案,皇帝一定会重用这块硬骨头的。
熊瓒冷哼:“那卢仁生,在宫中有靠山,本县怕你不敢查他。”
“熊公,不如打个赌,我把卢仁生抓过来,我查你审,敢不敢?”陈舞阳眯着眼睛,试探熊瓒。
“有何不敢!”
熊瓒冷哼。
陈舞阳率人乘船赶往泰州。
带人抓捕卢仁生。
可卢仁生却先收到风声,逃走了。
这难不倒陈舞阳,不派人去抓,而是将卢仁生的家人抓起来,扔到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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