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闱之事,查清得死,查不明白得找替罪羊。
俞士悦苦笑,又把我踢出来?
周瑄咋就这么好命呢,没在中枢,本来改革后,刑部不再管这些烂事了,全部移交大理寺了。
谁让大理寺官员多不在京师,而此事又太大,除了他俞士悦,别人扛不住这个雷。
“南宫暂且封宫,不许人出入,再派人为倭郡王守灵,写下奏疏,请陛下做主吧。”
李贤也坐蜡。
于谦目光闪烁,想得比任何人都多,人在局外,看得也通透,最后幽幽一叹。
内阁一连发出三道奏疏,送去南京,请皇帝乾纲独断。
收到第一封奏疏时,朱祁钰手一抖,愣了半晌:“去把皇太后、常德请来。”
“皇爷?”
朱祁钰瞥了他一眼:“别问。”
他喜怒不形于色,此事太大了,整整筹备了一年半,才终于尘埃落定。
消息传到仁寿宫,孙太后就察觉到不妙了。
近来,总有坏消息传来。
如何规劝朱祁镇都不听,她下了诸多懿旨,杀死了上百个人,依旧阻止不住朱祁镇偷星的心。
她都想不通,朱祁镇这是怎么了?难道是南宫憋得?
不能啊,南宫尚有十几个妃嫔,怎么着也不能憋成这样啊,问题是身体都败坏成这样了,还不停下来。
她刚开始怀疑是皇帝的手段。
可是,皇帝下了一百多道圣旨,能想办法都想了,还挡不住朱祁镇。
这里面就值得深思了。
这天下,有皇帝劝不住的人?
难道是朱祁镇太叛逆?就不听皇帝的话?
孙太后拖着疲惫的心来到乾清宫,常德紧绷着脸,猛地心里一沉:“可、可是镇儿……”
朱祁钰行礼后,将奏疏交给孙太后。
吧嗒!
孙太后仅看到薨逝,手指颤抖,就拿不住奏疏,奏疏掉在了地上,眼泪跟泉涌般流出:“怎么会这样啊?”
“朕也不知啊,正月十六,太医院说倭郡王身体变好。”
朱祁钰的眼睛红红的:“怎么忽然人就没了呢?”
可是,孙太后不信。
朱祁钰是什么东西,她心知肚明。
猛地,她仰起头:“皇帝,是不是你害死了镇儿!”
常德脸色急变。
伺候的宫人也吓得跪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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