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泰在热河三年,竟被赐了十二枚银符,可见其功。
按照资历来说,王恕和陈泰,都没资格当这个官,以前热河新建,调个资历不足的没人上疏劝谏,如今热河可是一块肥肉啊,谁不想咬几口啊。
但皇帝力排众议,直接定下来,王恕的任期只有一年。
然后撤督抚,权力归布政使。
李秉悄无声息的入京。
皇帝先帮他烧一把火,等火烧尽,魑魅魍魉就会蹦出来,到时候就是他财部立威的时候。
天下青楼,也会归户部和财部共同管辖。
而在南京。
朱见深还在哀求孙太后,不要将周氏殉葬。
孙太后听得烦心:“她得了那种脏病,如何能活?你好好准备准备,皇帝会给你挑个好封地的。”
朱见深目光黯然,从小长在这么极端的政治环境里,他没疯已经心理素质强大了。
他今年十四岁了,必须得有分寸,否则他是存活不下去的。
“孙儿,哀家老了,庇护不了几年了,若不趁着哀家尚且还活着,你怕是连谋求封地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孙太后看着她:“去吧,和皇帝说说,你看中了哪块地方,他不会难为你的。”
朱见深不明白,为什么皇祖母偏偏不肯救他母亲?
但还是乖巧的谢恩。
孙太后看着他的背影,幽幽一叹:“你母亲要的太多了,害死镇儿的遗腹子,难道还该苟活于世吗?”
南宫四处漏风,周氏说的那些话,孙太后都知道了。
所以她下定决心,殉葬周氏。
虽然她也不清楚,那些女人肚子里的是不是朱祁镇的儿子,反正这话不该周氏来说,这让她十分反感。
她认为周氏和儿子没一点感情,所以殉了她。
“德王也是属狼的。”
孙太后冷哼:“让他成为哀家宫外的支柱,能靠得住吗?”
另一个外封的名额,她必须好好斟酌斟酌。
消息自然传到了朱祁钰的耳朵里。
朱祁镇一死,他的儿子是翻不起风浪的,尤其是谥号已上,尘埃落定。
“让孙继宗随军南征,给他个立功的机会,挣回爵位。”朱祁钰自然投桃报李。
“俞士悦是真蠢,到现在还查不出来!”
已经明摆着的了,把脏水往盐商身上泼。
奈何俞士悦就是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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