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要入京拜见陛下的,还请您宽宥他们无礼。”
俞经能有什么办法。
这家戏园子来头大得惊人,班主在安南打过仗,去年有个外国人欺负他家的演员,活生生被剁了一只爪子。
事后闹到了按察司去,按察司判无罪释放。
外国人在广州就是二等人,没让你们穿旗服梳辫子就不错了,别说剁一只爪子,杀了都没罪。
皇帝护犊子,从上到下就都护犊子。
“您指出来是谁这么无礼,我让他们给您跪下磕头赔罪。”俞经苦笑。
陈嘉猷的脑袋恨不得塞进裤裆里。
怎么这么丢人呢!
这还是印度精英呢,怎么就这么爱瞎看呢!
那个演员居然听说过陈嘉猷,也不怕人,大大方方过来行礼:“小女子马岚岚,陈大使还记得奴家吗?”
陈嘉猷有些茫然。
“大人贵人多忘事,大人出京之时,是奴家一舞,为大人出使助威。”
陈嘉猷想起来了,离京之时,是从教坊司请来的戏班子,有人唱战歌舞战舞。
“马姑娘不是在教坊司任官?怎么来广州了?”陈嘉猷打量这女子,这女子三十有余,却温婉如玉。
虽然出身不太好,但教坊司可不是以前的,那是正规学戏的地方,都是有教化夷民功劳的。
“陛下鼓励民间艺术发展,奴家就放弃了官身,南下和家夫开了这园子,如今颇为卖座。”
“您万里之遥回国,可否赏脸进园,观看我家舞台,我家今天的戏剧十分精彩。”
马岚岚很聪明,她是想借陈嘉猷的名声,壮大自己的戏园子。
广州戏园子成千上万,各种曲调都有,他家虽有靠山,但在广州戏园子中间,并不出类拔萃。
这次攀上陈嘉猷的名声,必然能一炮而红。
陈嘉猷有点不愿意。
“大人,印度使团无礼之事,奴家就此揭过,如何?”马岚岚打发人把剧场清一清,请陈嘉猷进来。
陈嘉猷和俞经对视一眼,都觉得这马岚岚精明。
陈嘉猷使团是有座位的,印度人就站着看吧。
表演的是一场舞台剧。
剧情不错,就是男女搂搂抱抱的,多少有些有伤风化,得知这些男女演员多是夫妻,只能勉强接受,但他还是不愿意看。
这年头思想保守到了极致,互相看一眼,就得定亲结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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