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换个名头,以奖赏西征军立下战功,允准其回家过年的名头。”
朱祁钰觉得也行,只是这军队来回运输,靡费巨大,这是净亏损。
可不调回来也不行。
皇帝这些年包装自己,优待军人,现在军人集体上疏,请求回乡,皇帝若不答应,人设岂不崩塌了?
关键这支西征军中,有很多蒙人、女真人和索伦人,一旦皇帝置之不理,很快就会崩溃。
不止不能不管,还要快,用最快的速度回信。
“如果回家过年的先例一开,驻扎在其他边疆上的军将呢?难道也要一年一轮换吗?”
王华觉得这个名头不行。
朱祁钰摆摆手:“就用这个名头,明年就颁布政策,戍边军将,三年轮值一次,中间允许军将休半个月探亲假,中枢给发一笔探亲补贴。”
“陛下,这得多少钱啊?”谢迁脸色直接变了。
这种边疆,指的是蒙古都司、捕鱼儿海、突厥、鞑靼这几个地方,正常是十年轮值,改成三年,靡费巨大。
“不止是花钱的事,万一路上逃了呢?”王华道。
逃兵在任何时代都是很多的。
“想想办法吧,过几年北疆就有人口了,建立卫所就好了。”朱祁钰头疼。
范广军中的西征军有七万人,这要是全回来,再送七万人过去,比打一场大仗花的都多。
孙原贞也听说了集体上疏,快步来到养心殿。
“陛下,此先例不能开,谁戍边没点困难啊?想家就集体上疏,那么还当什么兵?”
“有困难就喊苦喊累,当什么兵?”
“陛下,您开了这次先例,边疆各省都会有兵卒集体上疏,请求回家。”
“中枢把这些人送去,花了多少钱不说了,他们走了,万一边疆胡人造反了怎么办?”
“苦?干什么不苦?家有什么可想的,若是真想家,就把他们家人都送去西域,正好当做移民。”
孙原贞气坏了。
若没走军吏司,上疏先送到兵部,他直接给否决了,想家就忍着,当兵吃饷就得打仗,想家就犯法。
“孙卿勿怒。”
朱祁钰苦笑着摆摆手:“戍边确实苦,这次看见同袍埋骨他乡,心理受到冲击,想回来很正常。”
“他们敢越过范广,向朕直接哭诉,说明真的苦得不能再苦了。”
“中枢也该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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